「去各个客栈问,我不信找不到,那三个……」陈公子咬牙切齿的道:「高人,是乳臭未乾的小子,带着他们的两个人,一个是少年,一个是才将将及冠的青年,很是显眼。」????「他们这麽大的本事却还是偷摸着上花船,可见穷困,往那些小客栈里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陈公子冷笑道:「雪姨不肯作证,船上的那些人想着从我爹手上拿好处,都把罪责往我头上栽,只能找他们作证,想撕我,想都别想。」
他道:「找到人先别声张,告诉我,我若抽不出身来就去找管家,让他去和他们谈,一定要他们咬定是吕建南先动手,是他放火!」
「是。」小厮迟疑了一下后问,「公子,那给他们多少钱合适?」
陈公子横了他一眼问,「什麽钱?」
小厮立即不敢说话了,躬身退下。
唉,公子想要以势压人,可昨晚那五个高人看着不像是能被强权压的人啊。
小厮以自己察言观色十多年的成就看,那五人,吃软不吃硬。
此一刻,小厮倒希望找不到那五人了。
因为,管家都说了,老爷查问了一圈,昨晚虽然是那吕建南开口挑衅,却是公子先动的手,那灯盏也是公子掀开吕建南后随手砸的……
死了三个人,那花娘不要紧,落水死的贺公子和苏公子却是本地有名的士绅子弟,贺家和苏家死了儿子,必不肯罢休。
只拿画舫老板顶缸怕必不能令两家满意,他家公子和吕老爷,必要交出一个来。
偏那吕老爷在本地势力不小,不说在乡绅中的威望,就是在知府衙门里,也有不少官吏表示反对,将罪责都推到吕老爷身上,而是要求知府老爷查明真相,还贺家丶苏家一个公道,也还百姓们一个公道。
他们上下嘴唇一碰,倒是落得清闲自在,苦的却是他们这些底下做事的人。
唉……
当奴才好难。
小厮耷拉着脑袋下去找人,在城中的各个小客栈盘查,几次路过常州府最好的福安客栈,看到那庞大的门脸,都直接路过。
他们问过一次了,福安客栈没有,想来也是,他们要是有钱住最好的客栈,能没钱光明正大的上花船吗?
小厮带着家丁从另一侧巷道离开,前面围堵了不少人,将路占去了一大半。
小厮皱眉,推开人群挤进去,问道:「怎麽了?」
围观的人幸灾乐祸的道:「周家的小秀才被猫给挠破了脸,哎呦,一脸的血,周家夫妻正在骂街呢,誓要找出那只猫的主人。」
小厮一听,不感兴趣了,问道:「兄台,你可见过一个青年带着一个大些的少年,三个小一些的少年经过?」
「那三个小的大概这麽高。」小厮在自己的耳朵边比划了一下。
围观的摇头,「没留意,这条街上的人可不少,每日进进出出的人这麽多,我等哪里能记住?他们若是外地的,必会住店,你去客栈问问吧。」
小厮耷拉下脑袋,「全都问过了,都说没见过。」
「那就得找私租宅子的人家了,尤其是城南那一块,那里私下出租的宅子不少,比住客栈还便宜。」
不过那都是暗门,有时候还做暗娼生意,一般旅客都不敢去住的。
小厮心一紧,只觉得肩膀上的大山更重了一点,却不得不去。
他往城南去,离福安客栈越来越远,离真相也越来越远。
找不到潘筠五人踪迹的天师府道士还是上知府衙门找陈涵问话了。
陈涵可不惯着他们,直接就道:「你们能为本公子摆平此劫难吗?」
道士们拒绝了,这是凡俗中的事,他们不插手。
陈涵就冷哼道:「你们不愿帮我,我又为何要为你们得罪五个高人?」
他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陈涵直接端茶送客。
道士们气死了,愤而离场。
等走出知府大门,一个道士愤愤不平的道:「灾祸因他们而起,要不是碰巧有那五人在,那一船的人少说要死三十来个,我今天去看他们,他们脸上的黑气都未曾完全消散,可见是真的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他不仅不知悔改,还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师兄,这样说来,那五人是行好事,虽犯了错,的确是救了一画舫的人。」
几人一起沉默。
混乱了两周,各种奇葩方法都试过了,终于在今天调整了一些,希望明天能够继续坚持,只要坚持一周,我的作息就算调整过来了,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