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想到真的把师长们给请来了,只有天知道,今天潘筠和崔怀公被带到刑法堂时她们有多慌,差点忍不住又去求大师兄帮忙了。
王费隐暗暗瞪了潘筠一眼,然后安抚的看一眼妙真妙和,就看林靖乐审案子。
林靖乐沉声道:「这是刑法堂,一切自有规矩,进了刑法堂就要守刑法堂的规矩,所有人都一样,你们要是不想听,现在就离开。」
戴家人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只时不时的抽泣一声,显得很可怜。
但刚才王费隐点出戴庸与父母家人缘浅,加上认识戴庸的人都知道,戴家隔上几个月就会来人问戴庸要钱。
戴庸赚的那点钱基本都被戴家人掏去了,为此没少耽误修炼。
他会跟着农知一四处欺负人,暗地里收受钱财,也是因为他没有资源修炼,身后又有吸血一家人。
修道之人,理智回笼还是很快的,此刻大家都冷眼看着戴家人哭泣,并没有被触动一点。
就连不远处躺着的农知一都麻木着一张脸,一点不为此感动。
戴家人哭了一阵,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就渐渐收了声音。
林靖乐依旧让崔怀公先叙述。
崔怀公是昨天醒过来的,期间没见过任何人,直到今天才见到潘筠几个,所以他什麽都不知道,此时都是一脸懵呢,「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打我,我把课业做完就要回宿舍睡觉,结果走在路上呢,他们就突然冲出来,直接就打我。」
林靖乐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崔怀公立即摇头,「我不认识,我们不是一个年级的,甚至连宿舍都不在一处,怎麽会认识呢?」
「你可还记得谁用了什麽招式?」
崔怀公道:「我不记得了,他们五个打我一个,修为武功都比我高,我到后面什麽都不记得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潘筠后道:「我当时什麽都看不见了,就朦胧中看到潘师妹冲我飞来,后来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林靖乐就看向潘筠,「出事之前你在干什麽?」
「天要黑了,我正要回凤栖院休息,」潘筠道:「在此之前我在和周望道师兄聊天。」
一旁站着的周望道立即道:「是,出事前的两刻钟我们刚分开。」
林靖乐眯了眯眼,问道:「你们在聊什麽?」
周望道:「潘师妹在请教我学宫内的规章制度。」
林靖乐:「那你没告诉她,学宫内禁止同学互殴,私斗吗?」
周望道低下头去。
潘筠立即道:「这个不用周师兄说,我入学宫第一日就知道了,林堂主,我可没有与他们互殴,我出手是为了救崔怀公。」
她眼中慢慢盛满眼泪,在众人的注视下,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跟珠子一样一颗颗砸在手背上,不多会儿,脸上就全是泪水了,「当时我都吓坏了,我看到崔怀公躺在地上,手脚摊开,一个人坐在他身上不停捶打他的脑袋,其馀四人则往他身上踢,而他手脚皆软,竟一点不反抗,我,我以为他要死了,娄院主,我是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一旁的娄桐面无表情道:「以崔怀公送来的情况看,再晚一些的确有可能会死,他脏腑出血,手脚皆断,肋骨也断了三条。」
娄桐越说越愤怒,看向农知一等人脸上都带着怒火。
林靖乐不为所动,脸上没多少表情,继续问道:「凤栖院并不在那个方向,有人看见你是一路飞奔而至,目标明确,你怎麽知道崔怀公出事了?」
潘筠道:「崔怀公是我朋友,前段时间,我送给他和玄璃一人一张平安符,平安符碎,我感应到了,我不知道是有人在欺负崔怀公,但我知道崔怀公一定是出事了,身为朋友,察觉到朋友有难,自然全力以助。」
崔怀公想起来了,立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对,我想起来了,他们动手后,好几次都打不着我,当时我觉得胸口热烘烘的,现在看,就是平安符。」
林靖乐就看向周望道。
周望道立即上前,从他脖子里拉出一条绳子来,绳子尾端是个小小的香囊,他将香囊取下交给林靖乐。
林靖乐打开香囊,看到里面已经化为灰烬的符籙,目光微凝,问道:「这符是……」
「我画的,」玄妙抬起头来直视林靖乐,「我画的符,用的她的血,有问题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