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要兴奋听八卦的模样,陶季顺利被她激起心中的愤怒和倾诉欲,巴拉巴拉的说起来,「本来是去给程家程老爷看病的,可巧,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他家隔壁有一户姓梁的人家,家里有个孩子疟疾,危在旦夕,请了我过去,我就去救了,嘿,我游走江湖多年,也见识过不少病人了,但像他们家这样不讲理的病患家属我还是第一次见。」
潘筠先问:「孩子救回来了吗?」
「救回来了。」
潘筠就开始和陶季一起讨伐他们家家属,问道:「三师兄,他们怎麽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回头替你出气。」
陶季哼哼,「你别吹牛了,那家人蛮不讲理,三清下凡都制不住他们,你就别想了。」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他们是怎麽欺负你的。」
正在分享礼物的陶岩柏回头道:「小师叔,你不知道,梁家人可抠了,疑心病还重。」
「他们家孩子得了疟疾,城里大夫都治不好,都让他们家准备后事了,三师叔去了一副药下去,那孩子就活了过来,他们家就觉得病不是很重,不仅去讹那些大夫,还说我们三师叔后续开的方子太贵,怀疑我们多赚他们的药钱。」
陶岩柏巴拉巴拉,「我们在他们家,口渴了喝一碗水,他们都要多看两眼,生怕我们多拿他们东西。」
「要不是那孩子看着实在可怜,我们都不想救了。」
陶季点头,「最气人的是我打算留下药方就走,不再管他们家的事,结果出门就遇到福源寺的和尚,那几个秃驴,硬是拿话激我,让我在梁家看着那孩子痊愈了才走,不然我早回来了。」
潘筠:「福源寺?是不是慧缘那秃驴?」
「……倒不是慧缘和尚,小师妹,你别叫慧缘秃驴,人家好歹是得道高僧,还曾送你礼物呢。」
潘筠义正言辞,「他再得道,再对我好,他福源寺的和尚也不能欺负三师兄你啊。」
陶季心内有点小感动,道:「不是慧缘,是慧浅几个。」
「慧浅?三师兄,你确定对方的名字是叫这个吗?怎麽听着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法号不应该叫慧深之类的吗?」
「慧深是慧深,慧浅是慧浅。」
潘筠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不是不太聪明,所以他师父给他取了个贴合他的名字?」
陶季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目光。
俩人正要再深入交流一下福源寺的八卦,就听到王费隐幽幽的问道:「你们在说什麽呢?」
陶季立即收声,起身低头行礼,「大师兄,我们没说什麽。」
王费隐严肃着一张脸,当着三个孩子的面没训他,只去瞪潘筠陶岩柏和妙和,「你们三还在这儿干什麽,饭菜都做好了,东西也都收拾好了?」
三人一哄而散,陶岩柏把东西背回后院,潘筠和妙和跑去摘菜。
陶季也拎起背篓要走,被王费隐叫住。
王费隐扭头去看跟在他身后的王璁。
王璁就给了陶季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回了后院。
王费隐这才教训陶季,「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不乖。山上这麽多孩子,不知道要言传身教吗?怎麽能背后说人坏话呢?还是以人的名字来取笑。」
陶季委屈道:「我就只说了一句慧深是慧深,慧浅是慧浅,其他的话都是小师妹说的,您怎麽不说她?」
「她只有八岁,你也只有八岁吗?」
陶季委屈死了,但还是认错,「我知错了,下次改。」
王费隐这才哼了一声,然后问道:「福源寺的秃驴欺负你了?」
陶季点头。
王费隐就说他,「你的武功学来是受气的?打回去呀,你是大夫,是去治病救人的,你救死扶伤还救出错来了?你看看你,哪次下山不是胖个三两斤才回来,全山最白白胖胖的就你们师徒两个,结果你现在黑成什麽样,瘦成什麽样了?」
王费隐一边说一边心疼,咬牙切齿道:「慧缘不会管教,待我写信给他,他要是不管好他那几个师弟,下次我去替他管教。」
陶季舒心了,点头。
「你少点头,这次回山就好好修炼,没事别往山下跑了。」王费隐冷笑道:「福源寺那群秃驴欺软怕硬,这是见你修为低,所以欺负你呢,你要是修为足够高,他们敢拿话激你吗?」
陶季低头应下。
妙和妙真摘了好多菜回去。
陶季和王璁已经撸起袖子切肉砍鸡,陶岩柏和妙真一起在厨房打下手。
玄妙在腌肉,只有王费隐依旧坐在崖边的大石头上发呆。
潘筠见怪不怪,找了块石头坐下,把菜择好拿去洗。
人多干活就快,不多会儿大锅就烧起来,开始炖鸡,炒肉,煮菜。
但这顿饭他们也是天黑之后才吃上。
一观人就着天上的月光吃饭,因为夜晚天冷,连只蚊子都没有。
潘筠以为她会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毕竟,今晚吃到了肉,吃到了鸡,还吃到了瓜,除了对三师兄有点心疼外,一切都很完美,结果她晚上就开始拉肚子。
这熟悉的开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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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