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还是冲动了(2 / 2)

装备倒是统一,头戴斗笠,上半身套着个「马甲」,下半身围了一圈像是「荷叶短裙」,从审美上来说确实有点辣眼睛。

来不及想太多,浑身重甲的林泰来挥舞着倭刀,躲着矛尖就冲进倭兵群里。

宛如虎入狼群,直接贴身肉搏,最大程度的限制长矛威力。

凭藉林泰来双臂的巨大力量,制作精良的倭刀在混战中发挥出了极致作用!

往往一刀下去,就能连倭兵的脖颈带肩膀一起劈断!

如此活生生的连劈数人,林泰来就已经一身血色!有诗曰:「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前排倭兵肝胆俱裂,宁可被追着砍也连连大步后退,完全失去了对敌的勇气!

林泰来自我感觉,穿越以来身经百战,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砍得过瘾。

完全不必留手,杀杀杀的感觉真好。

就是这把倭刀有点脆,砍了几十个人后就断了。

在林泰来的身后,中军官达云带着最悍勇的亲卫也纷纷冲上城墙,跟着林泰来一起冲杀。

在芦门城墙上守御的倭兵终于崩溃了,开始朝着城里溃逃。

浑身变红的林泰来感觉有些疲累,就坐在城砖上恢复体力,同时给南城各纵队下后续命令。

参与攻打城墙的兵员暂时休息整顿,其他兵员通过城门,迅速向城中推进,一直到遇见强力抵抗为止。

倭兵在城中也修筑了六个堡垒,而南城这边是「偏师」不是主力,没有实力在城中大规模攻坚,先分割包围即可。

而后林泰来又嘱咐达云:「被我刺死那员倭将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要割下首级仔细保存好。」

达云有点无奈的说:「经略公!你先前下令说,不许官军在割首级上浪费时间!」

林经略很娴熟的双标说:「那是给你们的命令,本部院不用执行。」

而后林经略又指着城墙说:「沿着城墙上的砖道,能不能通向西边的普通门?」

达云摇了摇头,「这个情况不清楚,地图也没有标示明白。」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芦门虽然位于南城,但却更偏于西南角。

从芦门向西沿城墙拐个弯,再折向北不远就是西城的普通门,就是不知道实地能不能通行。

「试试看能否直接从城墙上过去!」林泰来站了起来,「反正攻破芦门这个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其他就自由发挥。」

达云答话说:「若经略公有心思勘察,可将本部标营一千人都带上,另外再调三百弓手应对突发敌人。」

随后林经略将芦门这边的军事指挥权还给了受伤的骆尚志,然后就带着标营亲兵沿着城墙前进摸索。

一路清理着小股巡逻倭兵,向北转到西城墙后,终于遇到了大股倭兵。

经过一番厮杀,林泰来率军击溃了这股倭兵,现在已经能望见普通门倒塌的城门楼了。

「看来真能通过去!」林泰来惊喜的下令道:「冲!一鼓作气连夺二门!」

正当这时候,在西城普通门一线防守的倭兵忽然像是接到了什麽号令,如同潮水般的从城门退了下去,全部撤回城内。

等林泰来沿着城墙冲到普通门城楼时,这边的倭兵已经跑光了。

达云不由得感叹说:「倭兵里也有知兵法之人,撤退收缩竟如此果断。」

此时已经是午后时间,在普通门城墙外,负责指挥八个纵队攻打普通门的李如柏双眉紧锁。

已经组织了两轮炮击,以及数次强攻,阵亡一百五十人,但离破城却总是差一口气。

这种一直「差一口气」的状态,才是最折磨人的。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另一个主攻方向七星门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破城。

今天集中了最优势兵力主攻的就是西城普通门和七星门,只要进度不落后另一边,那情况就还不算坏。

第一兵团主将丶负责督战西城的李如松骑着马到了这边,对弟弟李如柏问道:「可曾登城?」

李如柏苦着脸说:「两次登城,都没有站稳。」

李如松指示道:「不要休息,各营轮番冲城!倭兵的器材也是有限的!」

而后李如松又严厉的说:「尔等怕戚少保关门弟子林经略偏袒南兵,临阵要求更换我来督战这边,好为你们请功。

林经略嘴上不说,但心里必然有计较!我用我的脸面帮你们担着了。

但如果你们再拿不出功劳,后果自负!」

李如柏额头直冒冷汗,连忙继续组织精锐去冲击城头。

甚至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故意受个伤,以此逃过后帐?

正在此刻,站在云台负责了望的亲兵忽然叫道:「退了退了!城墙上的倭兵全部退走了!」

李家兄弟二人猛然抬头,向着普通门望去,本该在垛口闪动的倭兵确实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非其中有诈?」李如松自言自语道。

无论有没有诈,总要派人上城墙试试看的。

当重新组织的攻城精锐爬到一半的时候,城头上突然又出现一个全身上下红糊糊的巨大身影,与爬梯爬到一半的官军面面相觑。

更让城外官军惊奇的是,看这人身上甲胄轮廓,应该是属于大明风格的。

「我乃大明经略大臣林泰来也!」红糊糊的巨大身影朝着城外官军吼道,「半日不见,李都督别来无恙乎?」

李如松:「.」

卧槽尼玛!你一个文官,是不是登城有瘾?能不能给同袍武将一点活路?

旁边的李如柏惊骇莫名:「不能吧?林经略投敌了?」

李如松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把亲弟弟打回娘胎,回炉重造。

亮出身份后,林泰来又低头对爬梯的官军说:「小哥儿别爬了,等本部院打开城门,从城门走进来吧。」

城外李大将突然意兴阑珊,一切都是那麽索然无味。只要那个人在,风头就永远是那个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