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城头上只剩宁毫一个,他刚刚经历了重伤,秦鼎只是给了他自己手中品质最烂的一枚疗伤丹药,所以现在也只是堪堪能站得起来而已,根本没法追上去。
宁毫只能自认倒霉,正想用肿胀发紫的双手去捡拿三包药时,却有一个身影忽然从天而降,先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药包,并递给了他。
宁毫抬头一看,差点没吓得撅过去。
“天天天天尊好!”
来者是个一脸灿烂笑容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生了十分俊俏的一张脸,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加上那朴实又灿烂的笑容,反而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多大心眼。
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用折扇挑着宁毫的胳膊,正好将宁毫从地上扶起。
“宁毫,你可真行啊。之前跑去调戏菩提伽耶中的乐官,被人家丈夫追着打,正好七营被天择营兼并了,我才将你调来这里暂守,希望你能借此逃过一顿毒打。”
“这龙岩川位于天龙两部交界处,敌袭什么的基本上不存在;这里又有天龙交易所这个巨头坐镇,寻常的纠纷也是根本用不着你动手。”
男子收回折扇,拿在自己胸前扇了扇,又道:“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难道是那乐官的丈夫,得了信儿追到这里来了?”
怎么搞的。难道说自己又是色欲熏心,调戏人家不成,一次被打个重伤,一次被毒成紫薯?
宁毫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敢开口。
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我把你调过来,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又是为什么挨得揍,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管了。”
宁毫如临大赦,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男子又道:
“但是,说说吧,城门口这个壕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阿修罗什时候打到这儿来了值得你挖壕沟?”
……似曾相识的提问,不过,也正好触动了宁毫脑袋里的一根弦。
男子偏头往下一看:“嚯,还不浅,你是不是挺闲得慌啊?”
宁毫赶紧又跪下了,朝着男子哭诉道:“天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接着,他便把秦鼎怎么来要凤凰树和怎么离开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当然,省掉了自己出口成脏的部分,又着重强调了秦鼎揍他的残暴过程,并将自己双手中毒的锅也移花接木到了秦鼎的头上。
秦鼎是没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内,竟然被两次陷害成“大奸大恶”之徒,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锅。
事实上他并不是直接溜了,之前放出烟幕,是为了掩饰自己一下子将那么大块的土地和凤凰树收入随身空间的场景。
至于和凤凰树、绪千一同消失,也是因为他急着去找埋坑的土。
之前他好言相劝,一来因为填坑的问题,这事儿的确有点强人所难,二来这些家伙,尤其是这个宁毫完全是油盐不进,秦鼎在这里也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眼看拍卖会要开始了,要埋的坑又那么大,他也是有些心急了。
幸好找土的过程很顺利,出了龙岩川的北城门,再继续往北正好有一座山。
于是,秦鼎在手动给这山降低了十来米的海拔后,便又带着绪千匆匆的赶了回来,还在城头上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