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诗人没有答话,只拍了拍手上的灰烬便转身上马,拉过缰绳继续朝村外走去。
饥饿的孤儿畏缩而失望的坐回了废墟当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噔——!一柄短刃震着颤音,猛地扎在了孤儿脑袋旁的木墙上。
「啊!!」
孤儿被毫无挣扎飞来的短刀吓得惊叫。
但随着清脆悦耳的金属声音从女诗人手上嘣出,一枚黄澄澄的金币,落在了孤儿面前,滴溜溜转了两圈。
「日落的方向有个城镇这两个东西都能救你,也都能杀你。」女诗人对那孩子淡淡的说道:「若不想再活着受苦,不如抹了脖子一了百了,那金币,就当是送给你贿赂冥犬的过桥费了。」
这没什麽意义,见了别人,恐怕不出半日,这孩子手上的钱和刀都会一起消失。
或许同时还要连带他的性命。
但刀不是她的,钱也不是她的,如此随手之举,女诗人也并不在意最后的结果。
继续策马前行,她远远能听到身后感激涕零的稚嫩声音。
「.谢谢您!谢谢您!」
爱她的人不少,恨她的人更多,但感谢她的,倒确实没有几个.
一路踏过鲁希纳大河向南蜿蜒的支流,终于离开了玛莫尔郡,抵达堪塔达尔王国的东部边境。
待深入了情报里所述的地标性山林,女诗人很快就找到了下线所在的营地。
这很简单,因为独自在山林小道上旅行的女人如夜中之萤,不可能会被匪徒们所忽略。
于是花了一点功夫修理过于热切的山贼,她见到了负责这片区域的密探。
从佣兵团长变成如今土匪头子的密探,在帐篷内毕恭毕敬的跪着低下了头:「百首大人,您可算来了,这几天我手下就跑了十几个,再久一点,我也压不住剩下的人逃亡。」
「东边怎麽了?随军去瑟瑞安的探子什麽时候和你断了联系?」女诗人问道。
「联系断在一百六十天前,就在得到前线回报,诸位尊贵的大人助艾维乌特国王攻破罗兰纳尔城后不久。」密探无奈的摇头:「破城后的几天,该送来的消息迟迟不到,我立刻派人去那座圣阳教会的圣地城调查情况结果就如信中对您所述那样。
罗兰纳尔已经无法靠近了,所有试图进城的人都一去不回,那座被神秘力量笼罩的城市,不仅一夜间吞掉了堪塔达尔和乌利亚人的大量军队,这可怕的现象还在扩张,范围正慢慢变大!」
他说着,不由打了个寒颤:「我的手下探听到,后方军中躲过一劫的乌利亚巫师认为,罗兰纳尔不知为何变成了一片正在膨胀的诅咒之地。
堪塔达尔人不信邪,派勇士去试了几次,但最后还是不得不从罗兰纳尔周边撤离了我在离开他们的军营前,甚至得到内谍的消息艾维乌特国王可能也和帝国来的那几位大人一起,都在同一天被困在那座邪门的城市里了.」
诅咒之地类灵地场?
怎麽会突然形成大规模的类灵地场?范围还在膨胀?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就算是类灵地场,有那麽多强大的典位法师大人在,他们不至于被困在其中出不来才对。
除非除非这类灵地场就是他们自己遭到灵界反噬后自己引发的.
可那几位活了数百年的典位法师,又怎会像个冒失的学徒一样,让自身掌握的灵界力量失控?
女诗人紧紧皱眉,她虽然对魔法有些研究,可作为帝国暗爪,那多是在魔法应用上,过于深入的理论,实在有些超出了她的专业范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