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月前在通州码头上被夺走的那批关引!”
严夫人一听也变了脸色:“我记得你说当时上传的也是个丫头,难道这丫头又出现了?她想干什么!”
“先不管她干什么,她能够查到我们的船,必然知道我们不少事情,此人背后必有大鱼,必须抓到!”
严述快速下令:“立刻多带些人去找!就从北城门内找起,挨家挨户的找,就说严府失窃了要紧之物,非得寻到不可!”
严夫人提醒道:“如此兴师动众,恐怕不好。”
严述看了一眼,又改下命令:“多分几批人,沿路暗访!”
“老爷!”
管是刚要说话,此时外头又有人走进来,却是个挎着刀的护卫,一进门也递了两张纸上来:“先前得了管事的命令前去北城搜寻,结果安庆胡同附近,发现了一滩新鲜的血迹,晾在地上还找到了两张这个!”
——也是两张行船的关引!而且上面的血渍还未曾干!
严述夫妻同时变了脸色。“拼死也要上船夺走关引,可见是我们的对头。追杀她的又是什么人呢?”
管事立刻说道:“绝对不是小的安排的人!小的也不曾听说老太爷有安排过人!”
严夫人望着严述:“如果是咱们下面人自主干的,必定会跟咱们通气,既然没有,那十有八九是另一派的敌人!”
严述面沉如水:“循着那滩血迹往四面开始寻找!但凡有任何一处有异向,即刻来告知!”
……
严府的人动作是快的。
陆珈和沈轻舟窝在茶楼上的炭炉旁边吸溜了半碗鸡汤,楼下就走过了两三批身着常服的汉子。
银柳啃着鸡腿走到他们旁边:“离子夜还有两三个时辰呢,他们卖命倒是迅速。”
陆珈瞅了眼她血乎乎的手臂:“早知道这么多血,宰一只鸡就成了!”
银柳道:“怕什么?多的那只正好等我去下一家时,带去给唐大哥吃!”
她把啃完的鸡骨头丢了,擦擦手又走了出去。
……
蒋氏平日睡的晚,这两日就睡得更晚。因为严家想把陆珈嫁去沈家,正好给了难得的机会,可以让她借着严家的企图顺利把陆璎严渠这桩婚事悔了,同时又能把陆珈送到沈家去受死。
一入侯门深似海,沈家父子谁都不是省油的灯,陆珈被这么塞过去,出路不是老死在沈家后宅,就是直接被他们谁找个理由一剑杀了。
只要她死了,当年的事情就会被揭过去,郭路刺杀她的事也再也不会暴露。
蒋氏知道严夫人会答应她偷梁换柱的计划的,因为他们的确不敢明面上得罪陆阶,所以第二天严述找上门来,而陆阶最后还亲自把他送出了门去,她就知道这事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