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房中人乱作一团,秦老夫人则是指着门外直喘粗气:“去,去将那个孽障给我叫过来!”
她边说还边捶地,恨不能将这个当做秦钊一样来锤。
衙门的人来府上的时候,秦老夫人正在指着鼻子骂秦钊。
丫鬟都被她赶了出去,房中只他们母子二人。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才替你平了那老鸨的火气,你居然又将人给杀了,非得要明国公府为你家破人亡,你才甘心?”
若是旁人,秦钊怕是直接便拂袖走了,可对方是自己的亲娘,又是身在病中,给秦钊几个胆子,他都不敢的。
他只能小心的安抚母亲的情绪,发誓赌咒道:“母亲难道信不过我么,人不是我杀的!”<i<i
先前一时冲动打死了人,他已经十分后悔了,哪里会再去寻那明月楼的晦气?
得了秦钊这话,秦老夫人也起了疑惑,迟疑的问道:“真不是你?”
“真的不是!”
秦钊为了让她相信,又发誓道:“若此事与我有半分关系,就让我天打雷劈”
“闭嘴!”
他还没赌咒完呢,就见秦老夫人气得拍床,道:“好端端的,你诅咒自己做什么?这事儿若不是你做的,那又会是谁?”
若是以往,秦老夫人兴许还能分析一下。可现下她病的不轻,又被气得失了神智,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力。
“儿子也不知道啊,但这事儿真的与我无关。”<i<i
这话,秦钊说的是实情,知道那老鸨来家里敲诈了一笔银钱,他的确很生气,可到底没敢再胡来。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复又问道:“那你且说说看,为何要打死那个妓子?”
那种下三滥,打死了倒也无妨,可他不该这么冲动,竟然当着人的面儿打死了,这罪证坐实了,让她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乖乖儿的让人敲诈。
听得秦老夫人询问,秦峥却吞吞吐吐了起来,呐呐道:“因为……一些私事。”
他架不住秦老夫人的询问,又想着对方是亲娘,才将事情说了。
秦老夫人才听了他的话,就觉得眼前一阵昏黑,险些晕死过去:“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秦钊说他……得了花柳病?!
“是那个小贱人染给你的?”
秦老夫人这话问的咬牙切齿,秦钊也觉得格外气愤,点头道:“是。”
要不是因为此,他也不会气得将人给打死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那贱人已经死了,他这病也染上了,如今看了好几个大夫,日日喝药,却还不见好转,让他既生气又惶恐。
要是看不好,可怎么办?
相较于秦钊的担忧,秦老夫人更是气得一阵阵的头昏眼花,狠狠地锤了他几下,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平常怎么胡天黑地我都不说什么,可你怎么好端端去玩那些个脏东西?如今好了,染上这种脏病,这可怎么得了?”
这让她死了之后,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哟!
秦老夫人一辈子最好面子,到了如今却是最疼爱的儿子给了她最大的耻辱,像是火辣辣的巴掌扇在脸上似的,气得她恨不能立刻死了。
可她死不了,还得硬着头皮解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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