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摇了摇头，实在不是他没有反应，无论是谁在亲身体验过慧慧的所有故事之后，在听到有人曾经和他一样走入了慧慧的幻境，恐怕也会和它露出一样的反应。

“其实这个慧慧我曾经见过，就在距离海城不远的一处幻境里，他甚至还害死了不少世家的人，是一个法力非常高强的女鬼啊。”林天带着几分怀念的跟白狐回忆起了自己先前经历的那次故事。

虽然说他到目前为止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很多次和鬼魂的对战，但是和慧慧的这一次无疑是令他印象非常深刻的。

一方面是对方的身世和故事实在是太可怜了，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是他代入感最强的一次，基本上每一步骤的故事他都亲身体验了。

白狐在听说她竟然见过慧慧之后显然吃了一惊，随后再听他讲完了慧慧的故事之后，眼眶再一次红了红。

“这小姑娘实在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惨的一个，我想老赵应该也是和我抱着一模一样的心情，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帮慧慧一把，我后来听说慧慧失踪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没想到竟然就躲在海城附近，甚至还产生了自己的幻境，唉。”说到这里白狐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显然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但他还是忍不住自己说话的嘴。

“你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幻境吗，并不是因为慧慧的力量足够强大，也不是因为他的怨气过重。”白狐摇了摇头：“是因为他是心甘情愿被困在幻境里的，他明明是一个湘西女孩，却偏偏被困在了这样一个沿海城市，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自己痛苦的过往，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这全都是因为在伤人的幻境过后，他能够再次重复自己的过往，见到那个一心想要帮助他的人。”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获得了自己先前一直保留的疑问，林天之前在超度慧慧的时候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究竟为什么会来到海城这样一个城市，对于这样一个居住在大山里的女孩，如果要产生幻境那么最应该的就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这样子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然而慧慧非但没有留在自己的家乡，反而停留在了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一切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林天一直以来都没有想通，如今看来，果然能够困住一个人脚步的，只有感情。

他对于慧慧的故事一直都很唏嘘，如今听到这样一个完整版的故事更是感慨不已。

但与此同时林天也确实对自己的老大产生了一丝比较亲切的感觉，先前只是觉得对方可能是个高冷不近人情的领导，现在看来倒是觉得他接地气了不少，最起码应该是一个性格秉性都很宽容热情的人。

“……这么多年我和老赵一直都在找慧慧的下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