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距离凤栖宫比较远，一去一回需要时间，父女两这才被同时带到。

他们一开始还没认出对方，被丢在地上后，也不敢大声惨叫，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仓惶地打量四周。

“月儿？”

云长茂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云清月，不禁又惊又喜，又隐隐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云长茂选择性地忘记了当初，云清月亲眼目睹他被屈辱地关在铁笼里，却视而不见，看到这个一向被视为骄傲的女儿，云长茂心情放松了些。

他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月儿，这是怎么回事？宫里到底发生何事了？陛下和太子殿下呢？”

云清月忍着剧痛抬起头，看到他，却根本没认出他是谁。

只见云长茂此刻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的蜡黄，身上的衣裳也皱皱巴巴的，沾满了不知名的污渍，散发出一股又酸又臭的怪味，跟流落街头的乞丐没两样。

云清月嫌恶地往后缩了缩，戒备地盯着他：“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云长茂愕然了一下，涨红脸：“我是你爹！”

我爹是堂堂大将军，才不是你这样的臭酸乞丐……

云清月心里嫌弃着，忽然想起什么，她脸一僵，仔细打量对方，神情变得尴尬又古怪，“爹爹，真的是你？你怎么也……”

也在这里？还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云清月话还没有说完，她自己的形象也不比云长茂好到哪去。

黑衣人冷冷踹了她一脚，低斥道：“闭嘴！”

云清月吃痛地闷哼一声，这才顺势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场景，倒吸一口冷气：“云、云落？”

怎么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