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瑶牢牢记住了她的话，赶回京城的一路上，巽奴身上的蛊虫又发作了好几次，每次发作足有一个时辰，好在澹台瑶防御及时，才没有因此受伤。

这样一来，关于这种音波是从何而来的，姬渊等人心里也有数的。

云落不止一次感叹易水月够狠心。

她明知道蛊虫发作会有多大的痛苦，却是半点不手软，每隔一两天就会催动一次蛊虫。

即使有云落的丹药做缓解，巽奴一个堂堂九阶武者，几次反噬下来，也几乎丢了半条命，身体状态肉眼可见的虚弱下来。

“我好心想帮你解蛊，你宁死不屈，这么自讨苦吃有意义吗？”马车上，云落坐在车厢的连接处，无语地看着靠在车壁上的巽奴。

短短几天下来，他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本来俊美英气的一张脸，如今被糟蹋得不成样了，眼窝凹陷，脸色青白，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壁上，显得死气沉沉。

“易水月可从来没心疼过你，你的牺牲她也不知道，都把你当叛徒往死里折腾了，你就真的甘心死在她手上？”云落挑起眉梢，忍不住问。

她看得出来，巽奴心存死志。

被君无尘抓住的时候，他大概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了。

所以拒不配合，也不肯接受云落的帮助，只要是他清醒着，哪怕咬碎牙强忍着蛊虫反噬，也坚决不吃云落的丹药。

这种近乎愚昧的忠诚与死心塌地，让云落又郁闷、又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