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这才发现话题扯远了。

她眼睛一眯，抬头看他。

君无尘眨眨眼，表示：“不管你担心什么，我保证，你说的我都信。”

他眼中噙着笑意，有些慵懒与邪气，但眼底却透着一抹认真。

云落看在眼里，心底压着的那口郁气，忽然便消散了许多。

她并不是非要强迫君无尘在她和水月仙子之间选一个。

他已经说了，他跟水月仙子没有男女之情。

但是水月仙子确实对他有恩，又是自小相识的情分，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云落没有深究，不代表心里没有疙瘩。

所以她试探询问，只是想要他一个明确的态度而已。

没有犹豫，没有左右徘徊。

明确而坚定的态度。

这就足够了。

君无尘还暗暗奇怪，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云落蓦然笑了起来，红唇弯弯，乌眸流盼，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一笑倾人城。

君无尘不觉看得愣神。

“既然你说信，那我就告诉你，除了皇后之外，追杀我的另一伙人……”

云落心情很好地正要说出真相，忽然神情一变。

君无尘眉眼一凝。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洞口方向。

堵住洞口的石堆，此刻安安静静的，荆棘鸟的撞击声早已消失不见。

云落稍稍感知了一下：“那些荆棘鸟都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