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雀也不客气,打开酒坛闻着那扑鼻酒香,不由得面露陶醉之色:“好酒!”
倒入碗中喝了一杯,然后眯起眼睛:“朱兄,你还是快逃吧。离开洛阳,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是隐姓埋名。”
“就因为这玉液?”朱拂晓问了句。
“就因为这玉液。钱财动人心,只要是洛阳城内稍微有点权势的权贵,就都想要扑上来咬一口。独孤家只是第一家,接下来五姓七宗将会纷纷而至。”独孤雀闭着眼睛,品尝着酒水:“为了利益,家破人亡,也不过寻常而已。”
说的好像是为朱拂晓好,但无形中却有一股难以言述的威胁、压力。
朱拂晓笑了笑:“我有太子杨昭护持。”
“五姓七宗连天子都敢对抗,更何况是太子?”独孤雀睁开眼,眼神里露出一抹傲然:“你将太子看的太高,他压不下五姓七宗的势力。”
朱拂晓不置可否,只是与独孤雀饮酒。
当独孤雀醉醺醺的离去之后,朱拂晓站在栏杆处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许久无语:
“对方文的走不通,接下来就是武力了”
当夜
五城兵马司联合出动,以雷霆之势包围了禾云楼,然后捕快破门而入,闯入了酒楼内。
大小掌柜、伙计,所有的酒楼物件,尽数被抄走。
楼阁上
朱拂晓看着下方晃动的火把,还有那涌动的人潮,不由得面色阴沉下来,周身黑色结界流转,将朱丹的房间包裹了进去。
朱拂晓没有动,而是静静的看着扑上来的捕快,任由那捕快将自己带走。
他总归要知道,今晚对自己动手的是那些人,然后恶狠狠的报复回去。
“大人,禾云楼所有物件尽数被查抄走,在后院找到一个奇怪的玩意(当初酿酒蒸馏的物件)。”一个小卒子来到兵马司将领身前道了句。
“全都带上,送入城外庄园里。”将领摆了摆手,然后看向推搡着掌柜的士卒,再看向面色平静走下来的朱拂晓:“见过朱翰林。”
五城兵马司虽然手握实权,但却也不过是一个七品罢了。
朱拂晓这个翰林,正巧也是七品。
“有趣,不管是谁指使你来的,你都不该来。”朱拂晓看向身前的五城兵马司千总。
“我也知道不该来,但为了以后更好的前程,只能来了。朱翰林乃是文人,咱们也不想和你动粗,劳烦朱翰林随咱们走一遭吧。”千总起手一礼。
朱拂晓不语,只是大步走出,与那总旗一路离去,入了五城兵马司的牢狱内。
空荡荡的牢狱内,整个层只有朱拂晓一人。
在牢狱内,早就坐着两道人影,此时静静的看着走来的朱拂晓。
“朱翰林,本官有礼了。”来人见到朱拂晓走入牢狱,站起身行了一礼。
看着眼前之人,朱拂晓瞳孔一缩:“御史中丞独王翔!工部右侍郎独孤盛。你们到真看得起我,擅自调动五城兵马司,可是谋反的大罪。”
“朱公子,咱们可不是擅自调动五城兵马,而是接到苦主禀告,有人去了你那酒楼后一去不复返,咱们为了早点破案,不得不将你深夜请来。”独孤盛笑眯眯的道:
“朱相公,还是赶紧招了吧,人你究竟藏到了哪里。”
朱拂晓摇了摇头,扫过眼前的两个人:“就你们两家吗?”
“咱们手握五城兵马司,先下手为强,早行了一步而已。”独孤盛道:“朱公子,你还是赶紧招了吧。”
“你认识独孤月吗?”朱拂晓忽然问了句。
独孤盛愕然:“独孤月是老夫的小女,朱公子莫非识得我家小女?”
朱拂晓闻言笑了笑:“你识得独孤月就好,看来你们都是独孤家的人。太原王氏……我与王世充有仇,那王世充借助太原王氏的力量针对我,我若对你出手,也不算是冤枉你。”
说着话只见朱拂晓手掌伸出,刹那间一个黑色结界扩散,将三个人笼罩了进去。
独孤盛也好,御史中丞王翔也罢,都不过是寻常人,也不过才勘堪锻骨罢了,面对这已经晋级大魔导士的朱拂晓,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其口中一口黑烟喷出,二人已经晕眩了过去。
朱拂晓看着晕眩在地的二人,然后慢慢走上前去,对着二人的发丝,轻轻的一抽。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对方发丝装好,又将二人的指甲锉下一丝丝粉末:“灭绝了独孤家的嫡系,瓦岗山的便宜老子才能将独孤家的势力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