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泽张了张嘴,眼神里多少有些心虚,王思缘处心积虑的想除掉沈浪,这事他当然也知道。
甚至,王思缘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跟他的纵容分不开关系。
站在客观的角度,沈浪并没有做错什麽,相反这几个月他深受王思缘的迫害,港城音乐会那次,要不是江墨浓舍命相救,他现在估计头七都已经过了。
但王福泽可不管这些,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沈浪死不死他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
“我已经打听过了,是虞家施压,港城才不愿意将人移交到沪上受审。”
王福泽语气中带着威胁,“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件事,甚至我怀疑是你授意的虞家!”
“沈浪,明人不说暗话,以前的事王思缘虽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就丝毫没有错?”
“你要是气不过,我赔偿你几百万精神损失费也就是了。”
“你应该知道王家在沪上的影响力,惹恼了我,没你好果子吃,包括你老婆苏妙涵在内,在沪上都别想好过!”
“你识相的话,就马上给虞家打电话,赶紧让港城警方将王思缘移交到沪上!”
沈浪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忽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麽?”王福泽脸色阴沉。
沈浪笑着道:“王福泽,你是不是一直很看不起我?”
王福泽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你有哪点值得我多看一眼?”
沈浪呵呵一笑,“你们两父子都是一个德性,眼睛长在头顶上。”
“也许在你们眼里,我沈浪就一直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孤儿。”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认为我这种人可以随便让你们父子拿捏。”
“哪怕到了现在,你知道我是沈家的人,我母族是虞家,你依然还是看不起我,依然觉得我会屈服你的淫威,依然觉得几句简单的恐吓就能让我投鼠忌器。”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顿,微微垂头看着王福泽那双愣怔的眼睛,“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反抗对吗?”
“你敢吗?”王福泽眯起了眼睛。
沈浪笑道:“我知道你为什麽这麽有信心,因为以前王思缘多次陷害我都浑然无事,你觉得我只会逆来顺受?”
“我虽然从来都与人为善,但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懦弱之人。”
“以前没动手,我怕打蛇不死,反而会连累到妙涵,再加上王思缘足够谨慎,好几次连警方都没有找到他的罪证。”
“可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忘了。”
“我这人一直没有什麽大志向,这麽努力的在音乐圈往上爬,除了想匹配得上妙涵,还有一方面,那就是尽量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有一天足够压制,甚至灭了你们王家。”
王福泽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彷佛第一次认识他。
“王福泽,你保不住他的,既然他这次进去了,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
沈浪微笑道:“我这人做事一向留有一线馀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可王思缘这种人他根本不配。”
说完这句话,他瞅了眼对方狰狞的脸,拖着行李箱错开他,径直走出了机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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