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琪皱着眉头,自己这次专门是冲着那个女贼来的,结果过了几手,竟然还让她给跑掉了。
她瞟了一眼三木拓道:“你想除掉刘铭?”
三木拓没有明说,却道:“我这也是为了确保我们在东南亚的共同利益。”
“我怎么听说,你这亚太地区负责人的位置,也是受了那小子的好处?”女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
对佩琪而言,杀了刘铭很容易做到,可能给三木重工制造些小麻烦,制衡对方在东南亚拓展势力,这样的人才,不能轻易除去。
她正色道:“三木先生,刘铭所在的东方集团,正与我们黑石集团有非常重要的合作,属于战略伙伴关系,所以此人不能除掉,至少目前不行!”
三木拓见佩琪语气强横,便只好默不作声。
自己还纳闷,这东方厂什么时候跟远在米国的黑石勾搭上关系了?
夜更深了。
而旅馆二楼内却仍旧灯火辉煌。
自己的领导突然在宾馆里昏迷过去,让一众安装队的弟兄十分焦虑。
屋中最尴尬的要数妙宛凝,这刘铭昏倒在自己床上,而且还赤裸上身,属实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刘老爷子拄着手杖被雷子搀了进来。
郑山关急道:“老爷子,刘总现在昏迷不醒,您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刘老爷子上前,摩挲了一下刘铭的脉搏,又听了听心跳,开口道:“可能是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碍。都散了吧!”
郑山关一听,长出了一口气,把安装队员们都赶回自己的房间。
屋里只剩下老爷子和妙宛凝。
“妙丫头,小铭回来时就这样了吗?”
妙宛凝愣了一下,“是啊,他是摔进我屋里的,那时候,嘴里、衣服上都是血,我帮他将衬衫脱掉,处理了一下。”
刘老爷子喜滋滋的道:“都被迷药搞成这样,还知道往你的屋子里倒,看来你和我孙子这缘分大着呢!这些女孩子中啊,属你成熟大方,爷爷最看好你,其它人哪,跟小铭那都是逢场作戏。”
妙宛凝顿时被说得满面羞红,这什么跟什么呀?
“瞧您说的,这都是误会。”
老爷子低声自语道,“对对,多误会两次,我就能抱上重孙子了。”
妙宛凝:“……”
“秒丫头啊,去取盆凉水,再加些冰块,我给他弄醒,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刘老爷子吩咐道。
等妙宛凝下楼取来冰水,两人扶着刘铭,将他的头一下按进冰水当中。
“咕噜,咕噜!”不消片刻,刘铭开始有了应激反应。
“咳咳!”随着剧烈的咳嗽,刘铭总算清醒过来。
“呼!呼呼!爷爷?”
刘老爷子见他恢复神智,忙问道:“你中迷药了?是那个交趾女人嘛?”
刘铭点了点头,“这女人也懂下毒,她通过定亲宴那天的酒杯,察觉到你的意图,以此来威胁我。”
“还好你从小被我用龙骨,虎骨等十几味秘药锤炼,耐药性有异常人,不然轻则任人摆布,重则失去本性!”
听到“失去本性”的评语,守在一旁的妙宛凝悚然一惊。
老爷子叹了口气,神色间略带颓唐,“江山待有人才出啊,我老头子这手儿,怕是上不得台面了。”
刘铭连续三天没有出现在电厂,黎玄媚登门拜访,却被刘老爷子以正在养伤为由,给挡了回去。
这天,刘铭意外接到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
“汪副总,有何贵干?”
“嗯?你脑血栓犯了?怎么现在说话这个声音?”汪唯真疑惑道。
“滚!我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有事儿说事儿!”
“最近厂里签了很多大合同。”
“王旭峰跟我说过,咋啦?你也不平衡?”
“我私下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些项目都没有在厂内执行!”
刘铭听到这,突然来了点精神,“说说你的想法!”
“我几乎能肯定,是老管搞的鬼!上次耶鲁同学会,我无意间听到,他和一个米国投资机构的人,在谈论道尔顿隧道机。”
刘铭闭眼想了想,“那可是隧道机业务的世界第一,市值比我们要高上很多吧?”
汪唯真分析道:“很有可能他在非法虚设海外项目,从银行套现,然后用这笔钱去收购道尔顿的隧道机业务!”
刘铭听到这,彻底惊到了,“疯了吧他!把咱们厂砸吧砸吧拆碎了卖,也卖不出几十个亿的米元啊!他拿什么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