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还有脸提!”徐尚书着实是被郭忠贤城墙一般的脸皮惊着了:“你屈打成招逼他画押,私自对人用刑,这都是可以降你官职的罪!”
“你若是还不认,我现在就命人将洛大校带过来,请郭大人好好给我解释解释,那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郭忠贤吓得一把跪倒在地,两股战战,赶紧将帽子甩给另一位衙门官员:“大人,下官哪敢私自动刑啊,都是王大人说洛大校嘴巴紧,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只怕是不行的!”
眼见躲不过,就是心里头万般不愿,郭忠贤也只能稍退一步,但仍旧不肯承认洛大校画押时并非自愿,一口咬定是他杀人,毋庸置疑。
最后还是萧云谨将那小狱卒找来,二人在殿上分辨,郭忠贤这才没了法子,咬牙点头。
他这一番非但气没出多少,反倒自己丢人现眼。
真真的自食恶果。
眼见徐尚书要带人走,郭忠贤正急得抓耳挠腮,刚好这时候老汉一家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一通鬼哭狼嚎:“大人啊,你可得还我们公道啊!”
“又有什么事?”郭忠贤皱眉,一个头两个大。
“大人,我儿的尸身不见了,还请大人帮帮忙,让我儿入土为安啊。”老汉一摸眼泪,拉着郭忠贤的衣袍不肯撒手。
郭忠贤见他指甲缝里的污泥更加嫌恶,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出去。
但碍着徐尚书还在,也只能强忍下不满,笑着问:“老爷子你别急,有话慢慢说,尸首不是一直在你家么,怎么会丢?”
“大人,昨晚我就听见门外有响动,但以为是野猫啥的,就没出去看,谁知今早一睁眼,我儿就没了,一定是昨晚有人进了我家中,将我儿子给带走了!”
老汉一拍大腿:“究竟是谁如此狠的心,人都死了也不叫他安生啊.....”
还能是谁。
郭忠贤把目光落在萧云谨和洛呦呦身上心里早就有了猜测。
尤其是萧云谨,那身手在皇宫宴席上都是出过名的,又与洛大校脱不了干系,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只是碍于没有证据,郭忠贤总不能再随便打几个板子叫他们承认,最终也没能拗过徐尚书,叫他们将人给带走了。
“徐大人且慢。”
看着洛大校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模样。郭忠贤心里又泛起快意来,几步走到萧云谨眼前,哈哈一笑:“此案还未了结,我是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若三天后此事还没有进展,我也只能带着洛大校的人头去交差了。”
洛呦呦一急:“你!”
“郭忠贤,我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徐尚书挡在两个小辈身前,面目严厉:“顾好你头上那顶帽子!”
入夜,洛府。
鸡飞狗跳了一整日,苏云漫身体是无碍了,只是一时气血攻心,事后喝几杯降火的菊花茶也就好了。
倒是洛大校浑身是伤,那地牢阴暗潮湿,有的地方都已经化脓流血,看样子是需要好好调养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