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
踏踏踏——
由于贼首的不及时决断,这群马匪很快就被风沙所掩埋,他们的战马也都受了惊吓不见踪影,而那贼首因为躲避不及也被沙尘埋在了底下。
…………
风沙掠过,天气放朗,一切都归于寂静,趴在沙土上的蜀军将士们纷纷缓缓抬起他们的脑袋以求正常呼吸,李遗蜷缩着身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在他听到周围有人出声的那一刻突然站起身来向周围一顿狂喊。
“咳咳咳!呸!还有活着的没有!”
“都在!将军!”
“咳咳!都活着呢!”
“快看那些马匪!”
这群蜀军将士们纷纷抬起头来回应着李遗的话,而当他们看向眼前倒在地上被沙土掩埋的马匪的一刹那间顿时感到些许惋惜,但恶贼毕竟是恶贼,怜惜的只是他们的生命而已。
却见李遗提着剑来到那个马匪贼首面前蹲了下来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势,仔细查看一番后得出了结果,他是因呼吸不畅导致窒息而亡的。
“嗯?”当李遗搜查他身上的刹那,他忽然在这个贼首的铠甲身上摸到了一张纸,将其拿出来后,趁着些许光亮他把这上面的字缓缓念道:“魏凉州刺史邈送上。”
把这几个字念完后,李遗忽然感到一丝不对,他将这封信拆开并且查看一番后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头,紧跟着后面的大部队也赶到这里,王双与夫人关凤等将率领部队来到他们的身后,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李遗,王双策马上前对他问道:
“李将军战况如何?”
“将军,这些人就是袭击村子的马匪,躺在地上的就是贼首,而且……末将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书信。”李遗被王双的提醒而缓过神来,他拿着手上的信脸色紧绷将其交给了王双。
见李遗拿着一封书信,王双紧皱双眉,而后翻身下马把刀扔给身后的校尉拿好,自己来到李遗面前把书信接下一边拆开一边对他问道:
“这信,确实是从那贼首身上搜到的?”
“当真无疑,而且这信的署名人是……徐邈。”李遗眉头紧锁,把这封信递给王双很是严肃地说道。
跟在后面的关凤等人也都纷纷跑了过来,看到李遗的脸色很差,关凤不由得担心地向其问道:
“夫君脸色如此苍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没想到徐邈竟如此不择手段。”李遗指着那封信颇为不可思议且又不敢相信地说道:“他以城池为代价,把凉州全境所有马匪全部收入麾下,只为抵挡我大汉部队进入凉州。”
“什么?!”
这番话一经说出,在场的所有将领都对此感到颇为意外,他们纷纷瞪大双眼看向站在倒下的贼首身旁的李遗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而王双接下书信拆开看完后,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愤怒与杀戮。
看完信的王双把书信递给身旁的关凤与张嶷后脸色红润且愤怒地吼道:
“这徐邈老贼当真是把事全部做绝了!若把城池都瓜分给那些马匪,老百姓呢!受苦的不是老百姓吗!”
“且慢!这信确实是徐邈写的,但这许诺城池交给他们镇守一事,却是有些让人感到迷惑……”关凤拿着信通篇看完后思考一番忽然想到了一个结果,于是她睁大双眼对他们开口叫道:“通过这信纸张与时间来看,这群马匪应当是在半个月收编的兵马!而且他们的正式身份应当是番和城守军。”
张嶷这时走上前来接下书信也查看起来,他把信通篇读过后也认为关凤的观点是正确的,只不过这群马匪由于没有任何管束统领他们,因此而为祸一方鱼肉百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拿着属于西域四郡骑兵专属马上弯刀的原因。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张掖郡内敌军岂不都是马匪组成的部队?要知道西域四郡的马匪杀人不眨眼,作战极其彪悍,如果真正硬碰硬,恐怕他们在骑兵战术上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