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承嗣说得不错!左将军患有狂病之症大吴文武上下皆知,但是我的计划还非他不可。”陆逊这时提着都督剑走回帅案上座端正地坐了下来对其开口回应道:“而且,只要让其充分发泄自己内心中的心情,这种症状还会因此而被诱发吗?”
听完这个理由,滕胤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站在他旁边的朱然却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于是滕胤才将有关于朱桓狂病的话题结束。
实际上,陆逊在合理利用朱桓之勇的同时又考虑到其身患隐疾,而这隐疾之狂病是在朱桓无法收住自己打仗连战连赢时骄傲过头的心理变为完全暴走的状态之上才能被诱发。
所以,陆逊在其身边又配了一位德高望重之将辅佐其出征合肥。就在昨天下午,朝廷方面把骠骑将军步骘调到江北前线助阵,而朱桓的搭档就是步骘本人。
“把骠骑将军调来给左将军当副将?!这有些不太合乎逻辑吧!”太史亨听到陆逊把步骘安排到朱桓身边当副将忽然开口向众将表露出自己内心之中的不可思议。
的确如此,再怎么安排也不能把堂堂骠骑将军放在左将军身边当副将,这才是最令人吃惊的事情,于是在众人疑惑地眼神瞩目之下,陆逊最终还是把这一安排告知于他们道:
“子山公性情宽弘,处事有方。但带兵打仗却是他的平常之处,我把他放在休穆公身边充作副将是因为只有他能镇住左将军的狂病,并且其洞察能力极强,倘若敌军有任何动向,子山公完全可以凭借当下情况进行分析判断。
如果左将军狂病发作,就凭骠骑将军威望完全能够带领大军安然无恙地返回大营,这样一来既可以利用左将军之勇以最强的实力杀伤敌军,又可以在关键时候给出最致命一击,何乐而不为呢?”
这下他们没有一人再提出疑惑,陆逊不光在朝堂上玩弄心眼,还在这里跟他们绕圈子,不过仔细想一想,他也是为朱桓多年来的压抑打抱不平,从而打算让他多多放松一下。
…………
已经带兵离开大营向合肥水寨全速前进的朱桓这时提着大刀指向前方对站在左右两侧的儿子与从弟开口说道:
“在京城中压抑数年,今日终于能让老夫的刀大开杀戒一番了!子范,世议。你叔侄二人可要给老夫好好争争面子,最好的结果就是把合肥城也给我拿下!”
“兄长,就凭我们这三万水师去和夏侯儒在陆上硬碰硬,真不见得会赢。”朱据面对眼前狂放不羁的朱桓感到颇为没有底气,毕竟吴国水师一旦上岸就是被瞄准的靶子来多少就被杀多少。
站在战船上的朱桓听到朱据这番没底气的话语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于是就把他的那些话语都收了回去,但是相对于朱异来说,此番作战正好可以当做他的一次磨练,好在日后能够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
看着旌旗插在战船上被海上的大风吹得一卷一展,朱桓就不由得心生傲意,他忽然想到当年追随周瑜与曹操在赤壁中交手的那段日子,可真是令人难以忘怀,至今为止还都历历在目。
“今日之战,老夫要重现当年赤壁之战中的风采!全军击鼓壮大声势,准备向魏军水寨发动全面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