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克和温斯顿聊天的时候,切尔西区海德公园旁边的一个酒吧里,贝佐伊登霍特正在和他的几个朋友小酌。
“听说了吗,那位黄人侯爵在希思罗机场附近的快速路遇袭,现场惨不忍睹,黄人侯爵的卫兵动用了轻机枪和手榴弹,他们简直太过分了!”一个身材矮胖秃顶酒糟鼻的大胡子咋咋呼呼,英国人不仅仅是看不起美国人,也同样看不起南部非洲人。
在英国人——或者说在伦敦人眼里,南部非洲人和美国人同样都是暴发户,所以即便是南部非洲的侯爵,在伦敦人口中的风评也不太好。
“那家伙就是个屠夫,混蛋,他早就该下地狱,世界大战期间,英勇的英国远征军,在那家伙的指挥下牺牲了110万人,应该对那家伙进行审判!”贝佐伊登霍特今年还不到四十岁,这家伙身材矮小,身体单薄的就像一张纸,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金丝眼镜,看上去格外滑稽。
“伊登霍特,不能这样说,幸亏尼亚萨兰侯爵接手了英国远征军,否则就不会只有110万人战死了——”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反唇相讥,他的西装胸前有一枚参加过达达尼尔海峡战役的纪念章,不用问,世界大战期间,中年人曾经在罗克手下服役。
“威廉,我知道世界大战期间你在那个混蛋手下服役,这并不能让我改变看法,我依然认为那家伙就是个混蛋!”贝佐伊登霍特冷笑,虽然英国政府对罗克在世界大战期间的贡献早有定论,实际上在英国民间,罗克也是毁誉参半。
有些人认为罗克是英雄。
同样有些人认为罗克和黑格一样都是屠夫。
这个问题,即便是为罗克说话的人也很难辩驳,毕竟时光不能倒流,索姆河战役也不会重演。
“得了吧贝佐伊登霍特,如果让约翰·佛伦齐和黑格一直担任英国远征军总司令,我们能不能赢得世界大战都不好说。”威廉同样冷笑,罗克在民间毁誉参半,军中对罗克还是一致肯定的。
毕竟是利益相关,至少罗克从来不会命令士兵迎着德军的机枪往前冲,所有英军士兵都对此心存感激,他们知道谁是真正的屠夫,为了赢得胜利不择手段。
罗克也会为了赢得胜利想尽办法,但是罗克从来不会用部下的生命换去胜利。
“哼哼,随便你,这一次还不是他的手下拼命保护,他才能逃出生天——”贝佐伊登霍特口无遮拦。
呯!
威廉把手中的啤酒杯重重砸在吧台上。
“喂喂喂,我们都是老朋友,别为了其他人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大胡子及时圆场。
“贝佐伊登霍特,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对尼亚萨兰侯爵不敬的话,我就会让你知道尼亚萨兰侯爵在远征军士兵心中的地位!”威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他和贝佐伊登霍特其实也没太好的关系,只是经常在酒吧见面,所有有时候就会喝一杯。
这时候两个年轻人来到贝佐伊登霍特身边,一左一右将贝佐伊登霍特夹在中间。
威廉刚想说话,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双面休闲西装的年轻人看似不经意撩开衣襟。
威廉马上闭了嘴,年轻人腋下赫然佩戴着手枪。
“贝佐伊登霍特?”另一边的年轻人相貌英俊,他斜靠在吧台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吧台,似笑非笑。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贝佐伊登霍特还是能保持冷静,不过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听说你和某人关系很密切。”年轻人抬手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那又怎么样?”贝佐伊登霍特握住酒杯的手在颤抖,虽然年轻人没有说某人是谁,不过很神奇的是,贝佐伊登霍特居然能听懂。
“那就麻烦你给某人传个话,他们惹错了人,把策划这件事的人交出来,我们勋爵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否则的话——”年轻人声音冷的就像酒杯里的冰块。
“等等,您指的是谁?”贝佐伊登霍特试图狡辩。
“别狡辩,我也不是法官,不需要证据——”年轻人喝了口啤酒,情不自禁感叹:“真是好酒!”
“确实不错——”贝佐伊登霍特干巴巴的笑。
“这是勋爵给你的问候!”年轻人冷笑着,突然抓着杯子,狠狠砸在贝佐伊登霍特的脸上。
啤酒和血花四下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