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鲁夫·埃里克对罗本岛的了解,被送上罗本岛的囚犯,很少有活着走出罗本岛的,即便刑期结束,精神也会受到巨大创伤。
“这里特么所有人都是英国人,非洲人根本没资格被关进罗本岛,他们都被直接送到矿山里去挖矿了——”狱警哈哈大笑,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英帝国律师被踩在脚下,这种感觉还是很过瘾的。
“先生,帮我传个消息出去,我会支付给你100兰特。”鲁夫·埃里克诱之以利。
“你特么现在浑身上下一个钢镚都没有——”狱警不上当,鲁夫·埃里克被关进囚室的时候,身上的随身物品都已经被搜刮一空,罗本岛上的印度警察做这些那是轻车熟路。
“你帮我去找萨穆埃尔议员,告诉他我的情况,他会支付给你100兰特。”鲁夫·埃里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哈,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小小狱警,根本没有预约议员的资格,死了这份心吧——”狱警眼中的贪婪一闪即逝,总算还算有理智。
鲁夫·埃里克感觉有希望,正准备继续游说,狱警突然消失。
“喂,先生,先生,考虑一下,他一定会付给你100兰特,不,200,200兰特——”鲁夫·埃里克绝望大叫。
“谁会付200兰特,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做。”狱警没有回来,出现在鲁夫·埃里克囚室上方的是刚刚被小斯任命为州长办公室主任的王祈。
王祈前年毕业于尼亚萨兰大学,之后前往南非公司工作。
凭借自己的能力,王祈在工作中表现出色,逐渐获得小斯的信任,被小斯任命为自己的私人秘书,小斯担任开普州州长后,王祈又被小斯委以重任,任命为州长办公室主任。
王祈是随小斯一起空降到开普敦,鲁夫·埃里克并不认识王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祈,你可以叫我王,我是州长办公室的主任,罗德斯州长让我来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王祈在铁丝网上蹲下来,这个姿势充分证明了王祈的身份。
只有亚洲人,才能蹲的这么自然,这么彻底,这么脚跟着地。
鲁夫·埃里克冷冷的看着王祈,一句话也不说。
“埃里克先生,我的时间有限,你要挑战我的耐心,听我的,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次来找你是什么时候。”王祈不着急,鲁夫·埃里克如果不识趣,那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不是无期徒刑的意思啊,南部非洲没有无期徒刑。
不过州政府要想让某个人牢底坐穿,还是没有多大难度。
就鲁夫·埃里克这种案件,把调查过程拉长一些,拖个十年八年很正常,如果在这个过程中鲁夫·埃里克在监狱中因病去世那也很正常。
“你们会把我送到哪儿?”鲁夫·埃里克总算开口。
“肯定不会是开普敦,你大概率都不能待在南部非洲,不过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回欧洲,去美国,或者是澳大利亚加拿大,随便你,州政府会给你买好船票。”王祈没有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就像两个老朋友聊天一样,还随手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根,然后连烟带火一块从洞口扔给鲁夫·埃里克。
鲁夫·埃里克没有去捡,脑子里天人交战,他的选择将会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鲁夫·埃里克长叹一声,终于还是选择自保。
“太棒了,埃里克,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喂,警官先生,把鲁夫·埃里克先生先弄上来,我们换个地方聊天,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糟糕了——”王祈对鲁夫·埃里克的选择并不意外,都到了这种程度,没几个人还能坚强不屈。
这时候一脸遗憾地狱警再次出现,打开鲁夫·埃里克头顶的天窗,放下一把梯子。
这是整个牢房唯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