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大门打开后,一名非洲裔士兵哆哆嗦嗦走出来,手里的棍上挑着一个白色的裤衩。
“%……*”非洲士兵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特么说英语——”克莱斯特扯着嗓子喊。
“*****”还是驴唇不对马嘴。
“站在原地,要不然我们就开枪了——”詹姆斯居然会说法语,真神奇。
“理发师要面对不同的顾客,我还会一点意大利语和希腊语——德语也会一点。”没想到詹姆斯居然还特么是个语言天才。
“问问他想干什么?”海伍德把挑着白裤衩的士兵套进准星里。
一番对话之后,詹姆斯表情古怪:“他们需要吃的和水——”
“还特么要吃的和水?德国人的尸体这儿有一具,问他要不要?”海伍德态度恶劣,没开枪就已经是看在同为联军的份上了。
这特么也算是联军,真的是丢不起这个人,海伍德感觉自己都有被侮辱的屈辱感。
再屈辱也要上报,半个小时后一辆卡车开过来,上面装了些发了霉的黑面包,和一些已经凉透了的菜汤。
连颗油星都没有。
海伍德和克莱斯特、詹姆斯已经把掩体转移了个地方,又把那只脚重新埋好,唉,不管生前是不是敌人,入土为安吧。
海伍德和克莱斯特他们的晚饭是用醋和洋葱腌制的鲱鱼卷配豌豆罐头,詹姆斯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点草莓,在旁边的小河里随便洗了洗拿回来当餐后水果,味道居然很不错,海伍德慷慨的把防毒面具还给了詹姆斯。
掩体都已经换了位置,防毒面具也失去了作用。
稍晚些时候,命令终于下达,联军要求这支部队交出所有武器听候处理。
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海伍德和克莱斯特都没有说话,看着排队缴械的赛尔加尔人,海伍德和克莱斯特抱着枪一句话也不说。
这些塞内加尔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大概他们认为法不责众,联军高层不会一口气将几千人全部处以极刑。
缴械之后,这些塞内加尔人就失去了讨价还价的前提,不管联军怎么处理他们,他们都没有了反抗的本钱。
果然,缴械之后,这些塞内加尔人被分别关押近周围的十几个营地内,每个营地只有几百人。
海伍德所在的部队,押送三百名塞内加尔人前往临近的一个营地。
一路上,一个塞内加尔士兵不停地和詹姆斯套近乎,希望能得到詹姆斯的照顾。
已经彻底黑化了的家伙没底线,轻而易举的弄到了几个金戒指。
海伍德和克莱斯特也不客气,强行从詹姆斯哪儿一人抢走一个,詹姆斯面带悲愤,依然敢怒不敢言。
把三百名塞内加尔人送到预定的营地之后,詹姆斯他们的任务结束,离开营地的时候,一队装甲车从詹姆斯他们乘坐的卡车旁呼啸而过。
卡车车厢内没人说话,每个人都闭着眼休息,至于能不能睡得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
第二天的报纸上,没有关于这场哗变的任何报道,这支部队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有海伍德和克莱斯特、詹姆斯兜里的戒指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海伍德的戒指只卖了一英镑,这个价格不算公道,不过海伍德很满意,他花了十五个先令在军人服务社给自己的女儿买了一个伊特诺刚刚推出的布娃娃,然后又花了五先令把布娃娃寄给远在伊丽莎白港的女儿,刚好把一英镑全部花光。
传说这种钱不能留的,挣了就要全部花完。
要不然会带来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