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西亚北部师平时就很注重对官兵的急救知识普及,每一名士兵都知道被毒蛇咬伤之后应该怎么做,临时医院有十六名医生和三十多名护士,医疗力量堪比一家小型医院,负责人是刚刚随飞行团队返回南部非洲不久的保罗·福克斯医生。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尼亚萨兰突击团的一名士兵昨天被圆木砸断腿,现在已经送回米尔纳,其他病号伤员经过几天治疗就可以继续参加演习,咱们的士兵们都很出色,今天那个被毒蛇咬伤的士兵,如果不是他的战友及时处理,恐怕都撑不到送回医院。”保罗·福克斯的白大褂干净整洁,看上去确实是没什么压力。
这一次演习,对于罗德西亚北部师的医疗力量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临时医院的十六名医生,有十二个是还没有拿到医师资格的实习医生,所以就算出现更多伤员保罗·福克斯也不怕,正好可以进行现场教学。
伊塞亚·尤利塞斯连连点头的同时,马丁就有点遗憾。
科技进步太多也不好,这要是在古代,没准马丁还能与子同袍一下,表现一下爱兵如子,现在就不可能了,吴起那时候的部队里要是有足够的医生,大概也不会用嘴吸毒疮。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能走,临时医院由十几个帐篷组成,大部分伤员在接受完治疗之后,都已经离开临时医院,还是有十几名士兵留在临时医院内观察,马丁和伊塞亚·尤利塞斯就跟着保罗·福克斯走一圈。
大部分士兵都是华裔,几名廓尔喀裔士兵就很显眼,马丁随便在一名正躺在行军床上休息的廓尔喀裔士兵身边停下脚步。
“将军!”正在士兵床边打盹的少尉马上就起身敬礼。
“他这是怎么了?”马丁和颜悦色。
“报告将军,拉姆在今天的训练中扭伤了脚踝,因为情况比较严重被留院观察,我是北海荣誉团K连少尉排长凯里·张。”少尉声音洪亮,行军床上的拉姆一脸懵逼。
“将军,拉姆年初刚加入部队,现在汉语还不熟练——”凯里·张面带惭愧低声解释,罗德西亚北部师军中的廓尔喀裔士兵,语言培训都是直属军官负责的。
“英语?”马丁换成英语继续和颜悦色。
“英语也不熟练——”凯里·张更惭愧,同时学习两门语言确实是有点难。
“那你们平时怎么交流?”马丁好奇。
“平时训练中很好办,我们怎么做,拉姆就怎么做,拉姆的训练成绩还是很不错的,今天武装越野的时候帮战友背了三支步枪,所以才体力透支。”凯里·张也是没办法,罗德西亚北部师平时的训练任务就很繁重,所以并没有太多时间教拉姆学语言。
尼亚萨兰生产的李·恩菲尔德,重量为3.9公斤,帮战友背三支步枪,就相当于别人二十公斤负重,拉姆则是三十二公斤,这个负重比起骡子也差不了多少。
“一个班十二个人,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背?”马丁有点意外,如果一个班有三个人体力不支,那部队的训练情况应该比马丁想象中更严重。
“以前训练时机枪手武装越野只带四个弹箱,这一次的要求高,机枪手要带八个,全班都要帮忙背,结果——”凯里·张也郁闷,以前罗德西亚北部师训练,只要求随身携带可供两天消耗的物资,这一次标准提高到三天,携带的物资肯定就更多。
“我很抱歉——”拉姆终于回过神来,简单的对话还是可以的。
“不用道歉,好好休息——”马丁和颜悦色,这不是士兵的问题,马丁回头也要做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