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申之与岳飞一行人一路北上,半道上遇到一队女子出行,被拦下问路。
岳飞说道:“某家正是岳飞,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
那女子嫣然一笑,朝着岳飞施了一礼,并没有回答岳飞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李申之,笑道:“想必这位便是申之小相公了吧?”
女子容貌上佳,声音甜美,虽年纪不大,但看上去端庄大方,气质不凡,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她主动搭讪李申之,立马引起了童瑜与张葱儿的警觉,二女抱着孩子瞬间拉开了马车的窗帘和门帘,恨不能马上护在李申之身边宣示主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申之也不例外,见到如此典雅端庄的美人,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抱拳笑道:“在下正是李申之,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李申之,真的是李申之耶。”
“哇,好英俊啊!”
那女子还未开口,她身后的车队中已经发出了阵阵惊呼,纷纷下车围拢了过来。
女子说道:“小女子越州唐婉,正欲前往应天府参军,投奔申之小相公去哩。”
听到“投奔”二字,张葱儿心中警铃大作,问道:“打仗是老爷们的事儿,看你们年纪也不大,几个小丫头片子去捣什么乱?”
唐婉身边的一个姑娘插嘴道:“好叫姐姐知道,自古皆有女子参军,银瓶姑娘就在应天府打下了偌大名声,我们为何去不得?”
张葱儿噗嗤一笑,说道:“银瓶姑娘自小习武,就连军中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提不动刀也举不动弓,怎么上阵杀敌呢?”
唐婉扯了扯身边的姑娘,朝着张葱儿施了一礼,微笑道:“姐姐误会了,我们去应天府参军并不是要上阵杀敌。听说现如今应天府作战主要靠火器,但是火器的制造和研发需要许多能写会算的人,我们从小精通算经,去了正好有用武之地。”
张葱儿不知是真是假,目光看向李申之求证。
李申之还没说话,张宪先发问了:“这些都是军中机密,你们是如何得知?”
其实张宪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军中的机密,但是为将多年,深谙有事没事“诈一诈”的真谛,说不定就能获取重大情报。
唐婉闻言,忽然涨红了脸,说话有些支支吾吾:“我们是听返乡的人说的,他们都说应天府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是人才,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贫贱富贵出身,都能得到重用。”
唐婉再有才华,毕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被张宪这个大粗汉子一咋呼,立马心虚了起来。
张宪见状,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正欲乘胜追击继续盘问,却被李申之抬手制止。
李申之笑道:“是陆游告诉你的吧?”
唐婉脸色更红,说话的语气顿时乱了方寸:“没有,不是。我与陆游,我,我就是听归乡人说的。”
李申之笑着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说道:“跟着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