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光着脚跳下了床,急促道:“我的南红玛瑙戒指不见了,快安排人去池塘里面找,快点!”
“戒指…”丫鬟一脸懵:“明明就在小姐您的脖子上挂着。”
景栗一摸,果不其然,项链坠就是一枚戒指,她即刻摘了下来,看到那温暖人心的朱红色,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背景信息里有提到,这枚戒指上镶嵌的南红玛瑙,是最上乘的锦红,红艳如锦,光灿似霞,是从楚凤鸣曾外祖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她极为珍视。
万幸是虚惊一场,景栗突突猛跳的小心脏终于重归平静,用指甲敲了三下,而后便听到两位队友熟悉的声音先后响起——
“喂喂喂,锦鲤美女,能听到我说话吗?”
“喂喂喂,小姐姐,收到请回复。”
景栗,无视丫鬟的疑惑眼神,背转过身,按照之前惯用的暗号咳嗽了三声,以示一切正常。
这时,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关切道:“凤鸣,你怎么光着脚就下地了,快回到床上去,千万不要再着凉了!”
景栗根据弹框提示,知道这位就是楚子濂,渣爹中的战斗机,属于“隐渣”一派,外表慈祥正派,内心贪婪狠毒,一心只想把王家的家产占为己有。
景栗躺回床上的时候,故意把被子开洞破损的边角晃了晃,可是渣爹毫无反应,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更有可能的是,他因为不在乎,所以视若无睹,前来探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鉴定渣男如此,判定渣爹也不例外。
“快把药喝了吧”,楚子濂装出一副好爹爹的模样,从丫鬟的托盘中拿起碗,假模假式地用调羹搅了几搅,不待药汤变温,就把汤碗送到了女儿的手中——
“以后在池塘边散心时可得当心一些,不要再失足落水了。”
景栗再次回忆楚凤鸣摔入池塘前的画面,当即反驳渣爹的谬论:“不是我不小心失足,而是楚鸾合把我推下水的,当时周围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鸾合性格温良贤淑,不会做这等阴毒出格之时”,楚子濂更为偏袒楚鸾合,只想息事宁人,根本不在乎真相和大女儿的委屈——
“奴仆们都说是你没站稳而摔进水塘里的,许是你刚刚醒来脑子还糊涂,记错了。“
“我差点死在池塘里,事关生死的大事,怎么可能记错!”景栗不给偏心眼渣爹留糊弄的余地,不把事情查清楚不足以平心中之愤——
“不如现在就把当时在场的奴仆叫来,一个一个地单独审问,让他们讲一讲我落水时的位置和姿势,我倒想听听这些人能编出几种谎话!”
楚子濂大言不惭地发表谬论:“即便自家姐妹真有争执,那也不能大张旗鼓地闹,传出去白白惹人非议,你是姐姐,何必和妹妹多计较,就算鸾合做事失了分寸,她也没有歹心,家里的池塘那么浅,哪里能淹得死人。”
渣爹赤裸裸地偏心眼,他明显清楚事实,却仍旧百般袒护二女儿楚鸾合,根本不在乎大女儿楚凤鸣的死活。
娘不在,爹不爱,楚凤鸣的日子岂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