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67偏袒(1 / 2)

小姑娘的手指又白又细,尖尖的像是刚刚长出来的苗芽。

此时那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掌,如泉水般的声音带着撒娇,哪怕元羲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可架不住姜绾那双渴求的眼眸。

“你该知道,打上石膏才最稳妥!”元羲稳住情绪,分析给姜绾听“手臂骨折不是小事,演戏你一辈子都可以,但如果手臂骨折了,以后你还怎么演戏!”

“我知道,要不这样,我先不打石膏休养着,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打石膏,大哥,好不好?”姜绾继续祈求。

新戏的剧本她已经接了,合同也已经签了,姜绾自然接下这部剧就希望好好演,而身为艺人没保护好自己这本来就是失职,她不想放弃,也不想拖累别人。

元羲不语,姜绾趁势整个小手都握住元羲的大掌,哀求“大哥,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小可怜的样子瞧着元羲于心不忍,一向觉得自己心硬如铁的元羲,此时也不免无奈的叹息了声。

“石膏可以不打,但手臂要保护好,经常让医生检查,只要有任何的不妥,就必须听医生的话!”元羲虎着脸说道。

姜绾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意来,这笑容绽放在苍白的脸上,瞧着格外惹人疼惜。

“谢谢大哥!”姜绾轻快的说道。

医生要给姜绾输液,这原本改善护士做的事情,但因为元羲的在旁,给姜绾输液的是医院格外权威的医生。

元羲在旁为姜绾撸起衣袖,小姑娘还穿着那身毛茸茸的睡衣,袖子撸起,可以看见小姑娘细白绵软的手腕,元羲瞧了眼,觉得小姑娘的手腕也太纤细了些,连上面淡淡的青筋都若隐若现。

医生扎针的技术很好,姜绾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在旁的元羲却是眼神闪了闪。在针头扎入姜绾手臂的时候,元羲竟然紧张了。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也开了药就先退离病房,姜绾的这间病房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安静又干净。

姜绾乖乖的躺在那,瞧着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就在此时,姜绾听见病房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还没听仔细呢,病房的门已经被推开,一向在外穿着华丽讲究的元屿夫妇却穿的有些不伦不类。元屿套着一件昂贵讲究的外套,可领子那里露出来的却是家居服,至于沈柔就更不用说了,衣服倒是换了件简单的连衣裙,可脚上的拖鞋怎么看也不搭。

“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没?啊?”沈柔闯入病房,一把就挤开原本呆在病床边的大儿子,想要伸出手去抱抱姜绾,却见姜绾正在输液,这是碰也不知该从哪里碰,急得不行。

姜绾瞧见元屿夫妇二人匆忙而来,心里颇为内疚感动。上辈子自己为了不值当的家人断送性命,可这辈子似乎老天在补偿自己一般,自己的家人是这样的好。

“没事的,您和叔叔别担心!”姜绾宽慰道。

“都进医院了还没事,我这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沈柔说着拍了拍胸口,他们的房间并不在那栋,两夫妻都已经歇息,后来听到元舸打电话过来说姜绾和方稚摔下楼梯,这可把夫妻二人给吓的不轻,套上衣服急匆匆赶来医院。

元屿比起妻子来要冷静些许,身为男人,他虽然也很焦急担忧,可从表面上看来却依旧如同平常那般,只是脸色更加冷了些。

“医生怎么说?”元屿好生瞧了瞧姜绾,发现姜绾从外表上瞧不出什么,他这话是在询问元羲,毕竟元屿也知道姜绾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好孩子。

“医生说休养几日就没事了!”姜绾抢着回答,目光朝着元羲投去求救的信号。

只是元羲却不买账,有些事情告诉爸妈也好,这样家中也有人可以看着姜绾,不让姜绾的胳膊再次受伤。

“胳膊骨折,身上淤青很多!”元羲简短如实告知。

元屿浓黑的剑眉皱了皱,沈柔却是惊的不行“什么?骨折?这可怎么得了,这该有多疼啊!”

姜绾瞧着沈姨那一副自己似乎受了天大伤害的紧张样,连忙伸出手去握沈姨的胳膊“没那么夸张,我真的没事!”

“你别动,是哪只胳膊骨折了?”沈柔连忙制止姜绾的动作。

姜绾乖巧的停下动作,骨折的地方其实还是很痛,但因为输液里面有止疼的药水,倒是比一开始要好多了。

“左前臂!”姜绾如实回答。

沈柔听了,目光瞧了瞧,这骨折是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来的,沈柔也只能干着急。

“这好好的怎么从楼梯上就摔下来了?”沈柔不解道。

听了这话姜绾眼神一闪,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她想起今晚方稚的所作所为,心里升起厌恶。

姜绾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元宸推着轮椅,而轮椅上坐着红着眼睛的方稚。两人的身后跟着元舸,此时元舸正拿着医生开给姜绾的药。

“沈姨,沈姨,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方稚说着,就朝着沈柔伸出手,整个人声泪俱下。

元宸面目冷峻,他以为自己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却不想方稚竟然还这样。

沈柔瞧着方稚抽泣的模样,以为方稚是被吓到了,沈柔先是给了姜绾一个安抚的神色,这才来到方稚身边,轻轻握着方稚的手,安慰道“没事了!”

方稚瞧着元家一家人都在,此时沈柔就在自己身边,她怕姜绾先开口告状,医生诊断后就赶过来,为的就是占领先机。

“沈姨,元叔叔,是姜绾她推的我,她嫉妒我呆在元家,想要赶我走,争执间就把我给推下去了!”方稚说着,伸手指着姜绾,一双眼睛盈满泪珠。

姜绾动了动嘴唇,到底什么都没说,此时一切都没证据,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更何况当时方稚的那声呼喊,让一切事情似乎都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