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智点了点头道:“释教并非中原大地原生的学说,不管如何,儒道:等教对于释教都会一种疏离与排斥,我说的可对?”
“殿下所言极是。”玄奘西行之前,也曾在大唐各处游学,知道各地道:院、学院都隐约体现对释教的排斥,儒学还好,至于道:教,几乎是水火不相容。
“说到底,这还是一种文化不认同,那要如何让他们去认同你们?去争,去抢,都是效率极其低下的。不若全部汇聚一堂,好好的论一论,论道:的过程,也是让他们了解释教的过程,更是融入他们的过程,难道玄奘法师还没有信心论过他们?”
玄奘法师心里恍然大悟,尤其是殿下口中的文化认同,更是一针见血。
他双手合十对李云智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玄奘受教了。”
“好好准备吧,另外还有一事,可能需要玄奘法师帮忙。”
“殿下直言便是,若是玄奘力所能及之事,必然不会推脱。”
“大师,你的弟子们都很有优秀,我想让他们去往新罗、高句丽、琉球等地传教,你觉得如何?”
玄奘目光一动说道:“让他们去传播释门经义,倒是传播释门法义的一个好办法。”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对他们又何尝不是一种磨砺?”李云智说道。
玄奘眼睛一亮,点头说道:“玄奘受教了。”
贞观十九年,乙巳,寅时,大慈恩寺山门。
李世民重开水陆大会,儒道:大家,道:教首宗,释教三藏法师齐至。
大慈恩寺前,钟鼓敲响,气氛肃穆。
水陆大会第一场,祭祀为大唐所牺牲的文臣、将军,向天扣佛,为其祈福。
数千僧侣咒演《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有大儒立于高台上,高声诵读亡者的功绩,有道:士在旁行道:法。
玄奘法师作为大会总坛主,指挥着各分坛,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法事。
宏大的水陆大会拉开了序幕。
李世民看着这一切,对着身旁的李云智说道:“皇儿啊,朕现在觉得,和去年比起来,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水陆大会啊。”
为生者祈福,为亡者超脱,这大会本就该如此肃穆。
李云智笑道:“父皇现在这么说,到了后面他们三方吵成一团的时候,就不这么觉得了。”
“哈哈哈,皇儿啊,你觉得这次论道:他们谁会取胜啊?”
“儿臣觉得,是释教。”
李世民摸起胡子,摇晃起头道:“朕却觉得道:教会胜!”
这一次的水陆大会同样持续七日,四十九日的大会过于劳财伤命且影响政务了。
玄奘法师与当世大儒,道:教翘楚的辩论已是大会的第七日,这七日,玄奘法师大放异彩,舌战儒英,每日数十战,无一败绩。
一位道:教长者说道:“能与玄奘法师论道:!是我辈的光荣。”
诸位大儒也纷纷说道:“玄奘法师三藏精通,吾自愧不如。”
玄奘法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