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瑜闻言反问了一句:“但是你也说了,如果信息产业不过来,那么张元庆就会被误解,有可能会导致一些原本可能得利的人,站在他的对面,那么他不是更难了么?”
夏辉毫笑了笑:“这对他来说,正是一场历练。可别小看他,他这么多年可不仅仅是能征善战而已,他的修为并不亚于郝丽萍。我都能够想象到,他肯定还是稳坐钓鱼台的。”
正因为跟自己父亲聊了很多,夏瑾瑜这才有些好奇地去找张元庆。
果然夏瑾瑜看到张元庆的时候,张元庆正在翻阅报纸。
夏瑾瑜觉得他的心真大,郝丽萍已经把他架起来了,几乎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看报纸。
其实她还真误会了张元庆,张元庆哪里是上班在这里能够稳稳坐着看报纸的人。他看报纸,主要是里面写到了关于一些地方的新政策,从中寻找适合江北发展形势的灵感。
夏瑾瑜进来之后,张元庆这才抬起头:“夏科长,有什么事情么?”
两人现在基本上都是以职务相称,夏瑾瑜喊他张书记,他就喊夏瑾瑜夏科长。
夏瑾瑜如实跟张元庆说了郝丽萍成立招商小组的事情,她其实更想问问,张元庆要怎么破这个局。
只不过夏瑾瑜也知道,以两人的关系,张元庆也不可能跟自己说太多的。
果然张元庆只是笑了笑:“郝市长还是有干劲的,她既然觉得能够争取到,那么就让她争取吧。如果真的能够争取到,那对于我们江北市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夏瑾瑜听得出这是官话套话,她冷着脸不好说什么。毕竟张元庆不愿意跟她说什么,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当然心里也有一点委屈,有种被推出千里之外的感觉。
张元庆也不知道夏瑾瑜心中所想,他完全是带着感慨的口吻说道:“夏科长可知道,斗争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夏瑾瑜摇了摇头:“不知道。”
张元庆不由想到了闫文志的笔记,然后谈了起来:“之前有位前辈跟我说,斗争的最高境界是和解,以大胸怀包容万物,是以不争而争。大概意思是潜移默化,胜于无形。”
这么来说,夏瑾瑜是能够听懂一些的。毕竟父辈也是体制内的,她多少有些耳濡目染,明白不少人一直在追求的,就是这个不争之争。
张元庆却又说道:“但是我认为,斗争的最高境界就是无我。真正做到了无我二字,那么也就没有输赢。如果没有输赢了,那么斗争也就无从谈起了。”
夏瑾瑜凝视着张元庆,听他侃侃而谈,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变了。她虽看不透这男人的境界,却也觉得自己父亲现在如此看好他,也在情理之中了。
郝丽萍此刻还有胜负之心,而张元庆显然根本跟她不在一个维度了。区区招商小组的孤立,估计也根本不在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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