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卖一百本还有个好处,销售快,动静小,惊动不了定安伯这样的大忙人。
赚足八百两银子,得请那位傅公子和司马公子去吃一顿火锅,这人情可不能欠着。
那位傅公子显然考不上,而自己显然不会有问题,那么这一别,只怕再难以相见。
傅公子是个爽快人,谈吐不俗,举止有度,家世殷实,可惜不能在沃丰道一同为官,不然我还可以点拨他几句。
反倒是那位司马公子,司马世家出来的人确实不一样,有财,还有才,那位司马公子既然笃定能够入前五,那么考中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有司马世家撑着,要在沃丰道做出一番事业倒是容易。
这去了沃丰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在哪一个县郡呢,万一需要司马公子帮助一二,这香火先烧起来,总比临时抱佛脚来的自然许多。
如此想着,他到了未央湖,扛着一包袱的诗集登上了一艘满满当当的乌篷船来到了兰庭集。
这时候才刚到辰时,想来距离张榜至少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足够他卖完这些诗集,因为此刻的兰庭集,已经是人山人海!
云西言径直来到了兰庭阁下,从那包袱里取出了一块红绸铺在了地上,然后取出了十本诗集整齐的摆在了上面。
他的这一举动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学子的目光,有人好奇的围了过来,却见他又从那包袱中取了一盏香炉,点燃了一炷香。
他站在了这摊子的前面,对着这些诗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这一举动引来了更多的人,很快,这里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文人墨客,再下借着这方宝地,虔诚的出售一批定安伯诗词文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学子们的轰动。
他抱拳团团一礼:“定安伯乃天下文魁,他的事迹无须在下多讲。此次售卖之诗集仅仅一百本,大家不要乱,一本……”他瞧了瞧这么多的人,决定坐地涨价。
“一本三十两银子,一个个来,卖完结束,童叟无欺!每人限购一本!”
“哇……定安伯的诗集发行了?”
“肯定是,定安伯作了那么多诗,我来一本……!”
“别挤,我先来,给我一本!”
“这位兄台,你不买请让让!”
“定安伯诗集,这可是传家之宝啊,我也来一本!”
“谁特么推我?”
“哎呀,后面的别挤!”
“卧槽,喂喂喂,我银子都给了,给我书啊!”
“……”
云西言完全没有料到会如此火爆,那一炷香,仅仅燃了一寸不到,这一百本诗集就这样被一抢而空!
趁着慌乱,他收起了包袱,挤出了人群,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定安伯乃真财神也!
就在这时,司马澈走了过来,看着他低声的说了一句:“你这个骗子!五五分账,不然……我就告诉定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