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满足了生理需求之后,你可以理解为解决了温饱和住宿的问题之后,他们的需求就会上升一个台阶,就是安全的需求。这个可以理解为他们需要获得稳定的收入,需要得到保护,免于恐惧和焦虑——也就是他们想求一个安稳的衣食无忧的生活状态。”
“所以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让他们获得稳定的收入,给他们提供红薯的种子,让他们田间地里的产出能够得到生存的保证。”
“这是目前我需要做的,其实不仅仅是这两个地方,虞朝的西荒,乃至于虞朝许多贫瘠之地,这都是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白玉莲那双帅气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佩服,他一直看着傅小官,听着傅小官给他讲这些他从来没有听过,也从来未曾想过的事——这些事在白玉莲看来,便是社稷民生之大事。
这样的大事通过傅小官通俗易懂的话语说出来,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才知道这个小地主这些日子在这苦寒之地奔波是为了什么。
他当真是想要救这些人!
“你既然有如此想法,当了武朝的皇帝,岂不是更能实现你这胸中抱负?”
傅小官哈哈一笑,“这不一样,小白你看啊,在这虞朝,我凭借自己的力量拯救万民于水火,这是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这确实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白玉莲点了点头。
“可在武朝以皇帝的身份只需要颁发若干命令,下面就有一群人去执行,皇帝整天坐着那金銮殿上,怎可能像你我现在这样在大雪中潇洒?这是不一样的,我告诉你啊,这就是到了我现在这种层次的追求。”
“最高境界的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我想看看我究竟能够做到何种程度,究竟能不能给这世界带来改变……别这么看着我,我有点骄傲,你就让我嘚瑟一下不行?”
你可真够嘚瑟的,这叫脸皮太厚!
白玉莲一把抢过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不,我觉得你是在逃避——”
他盯着傅小官,很认真的说道:“你生在虞朝长在虞朝,在你的意识中,你就是虞朝的人,就是傅府的大少爷。可这身份的转变来得太过突然,你的意识里是抗拒的,所以你跑了,将担子丢给了武灵儿。”
“咱俩是兄弟,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狗屁身份,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男人,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尤其是像你这样有大本事的男人,你现在在为这平陵曲邑这两个地方的百姓而活,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武朝的百姓而活?”
“我可不是劝你叛国,而是想说……当你手握国之重器,你一定能在这世上写出最华美的篇章!”
傅小官沉默了下来。
白玉莲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其实是对的,作为一个外来的灵魂,他已经熟悉了虞朝,选择了一种自我保护,觉得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会更安全。
对于当武朝的皇帝,曾经在镜湖别院也曾仔细想过,但当有了机会撂担子,他选择的依然是撂担子。
“过些年再说吧,咱们先解决眼前的破事。”
“什么破事?”
“去见平陵县令张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