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若威武将军真有歹心,您应该趁早看透这些小人的面目,何况楚骥清为朝廷百姓戎马半生,不应该将终身大事耽误在这种女子身上,女儿都已经不要脸面,放下公主的尊贵,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情着想,而是杜绝对江山社稷的危害啊!”
这话掷地有声,且合情合理,皇帝看着跪了许久的女儿,心中也隐约有所不忍,这是他的长公主,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知道这孩子的心思,也知道这孩子的品性,变沉重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这件事朕会查明真相的,肯定会还天下人一个清白,福禄还不赶紧把公主扶起来,如今天寒地冻的,膝盖落下什么毛病可如何是好?”随即又冷淡了脸色,看着跪倒在地的姚惜:“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姚惜眼眶微红,缓缓的看向周乾言,冲他使了个眼色:“三皇子还记得那年在醉轩楼咱俩吟的诗句,对镜贴花黄……”
周乾言原本有些混沌,如今突然清明,这机会都递到眼前,若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挽鸢,震惊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呸!”沈挽鸢若不是提前知道,恐怕会被他这演技给忽悠过去,现在装模作样的倒是挺像。
“这件事都是小女一人所为,不干康乐公主和三皇子殿下的事儿是小女做出了这种龌龊之事,那年我在狩猎场对三皇子一见倾心之,可惜三皇子并不喜爱我这种娇弱无力的闺阁小姐,那日我偶然间听到他对京中第一才女沈小姐颇有赞赏之意,便刻意乔装打扮一面纱掩面,隔着一层珠帘与他谈论诗书。”
“……”如果不是皇帝在场,恐怕众人都忍不住摩拳擦掌,脸上的八卦之色愈发浓烈,可是说书先生都编不出的话本,竟然敢冒充康乐公主与男子私相授受,还真是……太好玩儿了!
不少贵女在暗中琢磨,既然这种事儿都可以冒充,那日后自己在外面兴风作浪,是不是可以拿仇家的名声冒充,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计!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我们家鸢儿气质卓越不凡,怎么可能模仿的出分毫,何况全凭一张嘴,你可有证据?”陈婉芜半分不满的叉着腰说道,目光中是浓重的嫌弃,无论外貌才情来说,两个人的确是相距了十万八千里,如果三皇子眼瞎到这个程度,还真的应该请太医去看看是否有眼疾。
“我有证据。”姚惜颤抖地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无独有偶,和三皇子腰间那枚玉佩相同:“当时我是被猪油蒙的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来知道沈家小姐在万宝阁买了这枚玉佩,想必京城中很多人都有所熟知,又连夜让人去寻找相似的料子打了两枚,买通将军府的小厮,派人送了过去。”
周乾言看着手中的玉佩,紧紧的皱眉,的确和他手中的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是谁暗害算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