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鸢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手中暗自施力,包裹在银针之上的草药,顺着经脉血液流动,充盈了整具身体,疼痛愈发强烈,宛如炸裂一般。
周乾陵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已经哀嚎出声,不愿在他们面前丢人,便扺死咬着牙关,痛的冷汗密布,面色更是如宣纸一般,也不愿发出半分声音,唯恐失了男人的血性。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血腥味逐渐弥漫,沈挽鸢才淡然的收回了银针,指尖一闪,银针就不知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周乾陵疼的双眼发直,目光飘荡的浮在空中,呲牙咧嘴的感叹了声:“真疼!”
“我刚才都提醒过你了。”沈挽鸢淡淡的说道,伸手递上一张药方,楚骥清目光不动声色的在那药方上闪过,顿时愈发无奈。
——鹤顶红,巴豆,硫磺,苗疆巫蛊虫尸,鸠毒,迷药!
除了巴豆和迷药,剩余几个拿出来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周乾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药方,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治病的良药?”
“没听说以毒攻毒吗?”沈挽鸢淡然的收回药方,交给太子身边默不作声的心腹,这才冷冷说道:“我又不是医师大夫,什么岐黄之术,调养之道,只讲究以毒攻毒,这些毒药可以化解你体内的毒药,而且这些都是我擅长的药材,肯定毒不死你。”
沈挽鸢和绝影楼的那几个毒师碰到一块,可谓是臭味相投,既然他们拿他身上这毒药束手无策,不如就制造出来一份更烈性的毒药,把他身上的毒药化解,再进行解毒,这样虽然折腾了点,但可以彻底根除,而且方法也快,不用磨磨唧唧的调养数年,最合他们的心意。
“你们就不怕……”周乾陵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哆嗦:“不怕一不小心把我给弄死了,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那不是有几位药效强劲的吊命药吗,只不过这些毒药好找,我们手里多的数不清,可这些救人的药却没什么储藏,你仔细去寻寻,最好年份久一点的,药效更好,比如说什么百年人参之类的,比咱们几个年纪加起来都大,肯定能把你的命给吊着。”
沈挽鸢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却令周乾陵愈发悲愤,自己的命在这群毒师眼中,宛如草芥一般!
醉仙居早就熟知这几个贵客,见他们忙完之后,才派人把酒菜送了上来,满桌子的珍馐美味,令人食指大动,更何况有最先去招牌的烧鸡,色泽红润,脱骨嫩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