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之人?”华蓉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果然女儿家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是她从未见过他对哪个青年才俊流露出好感,如今更是吃惊中参杂着几分好奇。
华蓉将沈挽鸢的头发捋到耳后,温柔地揉着她的头说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希望看到你平安康乐,并不希望你去攀附什么权贵之家,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你先说说是哪家的公子,我回头去探听探听口风。”
“正是永安王爷楚骥清……”沈挽鸢含糊不清的说道,似乎是极不好意思,一双脸羞的通红,连带着耳尖也红的要烧起来一般。
“永安……”华蓉刚想起来,这永安王爷是何许人也,就严生厉色的拒绝了:“绝对不行!”
“母亲……”沈挽鸢无奈的晃着她的胳膊,心中更是万分无奈,虽然知道此事不会如此顺利,但却没想到母亲的态度如此坚决。
“鸢儿你年纪还小,女儿家嫁人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那永安王府不是个好去处,先不说那嫡母刻薄无情,楚骥清这般年岁,旁人都已经娶妻生子,他却丝毫不慌,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身上就必定有所隐疾。”
华蓉越想越觉得气愤,这桩婚事着实不佳,永安王府藏污纳垢,那些阴私之事她是知道的,尤其是楚骥清那个嫡母,简直跟自己之前的婆母有所一拼,只不过永安王妃倒是比赵老夫人更懂得掩饰,在外人面前还会装模作样的摆个架子,心机城府更深变,也更难对付。
她想起自己须臾年岁受的那些气,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再重蹈覆辙,便坚定的说道:“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母亲您先息怒。”沈挽鸢这才堪堪止住泪水,她早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所以有备而来,攥着手帕一次一顿的说道:“我倒是觉得那永安王府是个好去处。”
“永安王爷和女儿心意相通,而且对女儿极为疼爱,至于那永安王妃又有何惧,不过是半截黄土埋脖子的老夫人,如今在咱们府里住着月娘子才是楚骥清正经母亲,大不了我一包毒药送她归西,免去长辈叨扰!”
“嫁人最重要的不是寻得合适的夫婿,只是母亲您也知道,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花心不已,楚骥清已经承诺我若是我肯答应他,便像爹爹对母亲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更何况永安王府旁枝凋零,也没有什么讨人厌的妯娌,更何况永安王爷虽然这个年纪还未娶妻,但也不是那种通房小妾莺莺燕燕堆满了院子的人,母亲意下如何?”
沈挽鸢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手中还握着最重的筹码,母亲和父亲这辈子伉俪情深,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找到一个合适的夫婿,而这世间能给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太少,更何况那人贵为亲王之尊,如此想来,华蓉竟然也有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