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那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之人身份,看着沈挽鸢毫无瑕疵的脸和精致的衣裙,眼中的怨毒似乎化为实质,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指甲及其尖利,但是奔着沈挽鸢的脸而去,我真被这指甲不小心抓到,少说要掉一层皮肉。
“鸢儿!”沈知晚紧张地叫了声,伸手便要去阻拦,这样的事情她也习惯了,祖母家这个嫡亲的孙女嚣张跋扈,家中把她性情宠坏了,毕竟是寄人篱下,自然要看他人的脸色,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儿大伤和气。
“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沈挽鸢身手利落,一手钳制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干脆的往身后一拧,钻心般的疼痛便立即从关节处蔓延。
她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扣住她的脸蛋,一字一顿的说道:“凭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到现在的,恐怕是令尊对你太过仁慈,目无尊长,不懂规矩,既然你娘没有教你做人,那便由我代劳也行。”
那女子身旁带着的丫鬟也急了,不过她更机灵些,看出这群人是与沈知晚相识,便焦急的说道:“沈小姐快劝劝这几位贵人吧,咱们家嫡小姐年纪还小,出言无状也是有的,如今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府中您可怎么交代呀!”
这番话焦急之中便有些威胁的意味,不过是一个丫鬟,就看如此对主子说话,足以可见平日他们对沈知晚的怠慢。
傅婉儿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丫头,当即从腰间抽出软鞭,鞭子凌空而去,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最终狠狠地抽在了地上,激荡起了满地灰尘,那丫鬟吓得猛地哆嗦了片刻,双腿抖得不成样子,求助的眼神看向沈知晚,仿佛下一刻就被吓昏过去。
“我看你年岁也不大,张口闭口便是人家命硬克父母,只是你的脸皮这么厚,孝弟忠信礼仪廉耻你是一样也不沾,这些年学过的圣贤书都未见狗肚子里?不对……你该不会没上过学堂吧,才会这般没规矩。”
女子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惨白着一张脸色,不断有冷汗从额头滴落,还没等她张口分辨,外边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明显是有人听到声音,向这里赶来。
“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是谁,要是让本姑娘知道了,竟然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她却毫无察觉外人的到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两人是一生之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沈挽鸢猛然一下撒开了手,退到楚骥清的生活,从善如流的换出一有些心疼不忍的脸色,柔弱的说道:“小女子从小胆小,看不到这种血腥之事,这位妹妹言出无状,怎会如此待人,真是耸人听闻!”
她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楚骥清说道:“王爷,我有些怕,你可千万不要怪这位妹妹,毕竟她年纪还小,有些嚣张也是难免的,可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便责罚于她……”
“……”站在树林外听完整个全程的皇帝沉默了,身旁的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子却忍不住的憋笑,没想到这沈姑娘竟然是如此有趣之人。